理领带,镜中倒映出他衬衫领口露出的绷带,暗红血迹在白色纱布上晕染,像是未干涸的伤口在无声诉说着昨夜的惊险。
“愣着做什么?” 陆沉转身,西装革履的模样与昨夜浴袍裹身的慵懒判若两人。他伸手要替她整理衣领,林深下意识偏头躲开,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的手悬在半空,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色。
车子驶入老城区,颠簸的石板路让林深胃里翻江倒海。透过车窗,她看见锈迹斑斑的铁门后堆积着废弃的古董木箱,空气中漂浮着腐朽的木屑味。陆沉停在一家挂着 “祥瑞斋” 匾额的店铺前,铜铃随着推门声叮当作响,震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陆少大驾光临,稀客啊。” 沙哑的嗓音从里屋传来。戴着圆框眼镜的老者拄着拐杖缓步走出,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林深,“这位就是林小姐?和你母亲年轻时倒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