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也被刘彻拉着就走。
“快快!把方士全送军医署等着上课!爱卿!爱卿快说!还能怎么更厉害?!”
殷灵毓被迫小跑:“陛下,慢点慢点,臣要跟不上了。”
“哦哦。”刘彻放开殷灵毓的胳膊,放慢了步伐。
有了炸药,刘彻也立下了彻底摧毁匈奴王庭的目标,并为此设立了直属天子的火器营,由心腹将领,比如卫青来统率,绝不能让技术外流,尤其是世家大族或边关诸侯。
而霍去病眼中燃起炽热的战意,炸药完美契合他的作战思路,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在明春驰骋于漠北的草场上,用炸药瞬间瓦解匈奴骑兵的冲锋优势,随后将其斩杀。
粮种也终于从南越送了过来,据安国少季在当地的具体考察,这占城稻耐旱早熟,自播种至收获都还算好伺候,更妙的是不择地力,山陂旱地皆可种植,每熟亩产可比现有稻种多收两斛。
即便知晓这只是在岭南才能达到一年三熟,而在江南可能只能两熟,刘彻依旧喜不自胜,派人在长江两岸,于明春尝试种植。
“当地人都不怎么会种地?!就这样都能靠着这稻子吃饱饭!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告诉少季!再多收集一些稻种回来!我大汉合该替天行道,取这嘉禾泽被苍生!”
刘彻拿着信件吐槽道。
元狩三年冬,又一场雪,长安笼了一层白霜,天地茫茫。
自从有了便宜又耐烧的蜂窝煤,冬天对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难熬,从前卖柴的老汉正靠在炭盆边上,烧着一锅骨汤炖豆腐,准备一会儿蘸着酱油来吃,舒舒服服的度过下雪后可以休息的日子。
自从去挖煤开始,虽然仍旧累,但钱也拿的多,买煤球也方便,他已经攒下来不少棺材本儿了,还给嫁出去的女儿送了补品,她又有孕了,自己要多个小娃娃可以逗了。
女儿女婿还劝他再找一个,好歹有个人陪着过日子,但老汉觉得,这种事情,还是看缘分吧!
雪落如絮,无声无息。
霍去病站在校场中间,长枪刺破雪幕,红色枪缨在苍白的天地间拖出一道痕迹,黑衣与白雪的界限分明得刺眼,破空声混杂着金铁交击声飘荡不休。
在他对面,殷灵毓手执长剑,舞的周身银光游走蹿动,雪花被挟裹着悠悠卷动,然后在酣畅淋漓的对战中化作一点水痕与白雾。
“可以啊灵毓!看招!”
“谁怕你啊!”殷灵毓举起剑直往腰侧刺去,霍去病连忙躲开。
毕竟殷灵毓的身体还是小,打了一阵子,到底还是没了力气,霍去病也看了出来,把枪划了半圈背到身后,举起另一只手:“先歇歇。”
殷灵毓也不和他客气,回到屋檐下,卫青递上一碗温热的盐糖水给她,带些关心道:“灵毓,怎么突然想随军?”
“没什么。”殷灵毓“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了大半碗,擦了擦嘴角:“就是想着我在的话,你们也会更安全。”
卫青本想说战场凶险,但一想到自己和去病手底下殷灵毓都能硬撑几招,又拿她没办法。
“你太小了,灵毓,再等几年。”
“我不小。”
“不是知道的多,就算不小。”卫青摸了摸她被雪浸湿的头发,轻声叹道。
霍去病也走回屋檐下喝热水,闻言把自己的手放到殷灵毓的手边比了比:“你看,灵毓,你就是还小,和光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