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么贵,外面这样一套,最多一两银。”
伙计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解释:“那怎么能一样,我们这些笔墨纸砚是鹿鸣宴剩下的,和举人老爷们共处一室,甚至被举人老爷们抚过,沾染了文气的,那些死物如何能与我们这个相比。
再说,您在外面,见过这么白这么丝滑的纸么?”
说得好有道理。
“可以便宜些么?”
伙计摇摇头:“真没法便宜,我们也不多了,只剩十多套,卖完就没有了。”
刘谷香闻言,立刻掏出银子付账。
伙计热情的用了个精致的木盒子帮她包起来,体贴询问她要不要寄存。
在青华园消费满十两银,青华园提供上门送货服务,免却客户提着东西的烦恼。当然,只限距青华园十公里范围内的客户。
刘谷香嗤之以鼻,她已经为儿子买了可以蹭文气的笔墨纸砚,青华园休想再从她口袋里掏出银子。
不过很快就被打脸,因为,下一家卖的是:举人老爷在鹿鸣宴上捧过的金饭碗。
说金饭碗,其实有些夸张。准确来说,是骨瓷描金边饭碗,拳头大小的一个,精致漂亮,价格也很美丽,三百文一只。
刘谷香咬咬牙,买,必须买。
还有菜盘,鱼盘等,全是鹿鸣宴上的菜盘。
刘谷香拉着儿子女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瓷器店,因为她怕继续呆下去,荷包里的银子都要换成这些精美的瓷器,这是每一个主妇的心头好。
她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想着那个浅绿的荷花盘,若摆上整只的黄金炸鸡,在年夜饭中,是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一道菜。
不过,逃过了精美的餐具瓷器,却逃不过下一家店。
因为卖的是洗发乳和月事带。
用过一次后的刘谷香,再也没法忍受洗不干净的头发,黏黏糊糊的月事带。
而且她发现,今日用了洗发乳以后,头皮竟然没有痒痒。
她毫不犹豫花了一两银,买了一大罐子洗发乳,一两银,买了33只月事带,店里是个女伙计,她悄悄的告诉刘谷香,这几日青华园开业大酬宾,只要30文一只,但三天后,恢复正价,五十文一只,不如趁机多囤一些,还推荐她买了瓶一洗净,据说能有效治疗瘙-痒症状。
不能厚此薄彼,得为女儿添置些东西,犹如真花一般的绒花,和碰碰一个样的棉布毛老虎,和女舍里一模一样柔软暖和的被子。
刘谷香捧着最后一两银,眼底闪过了迷茫,她已经非诚克制了,为何将银钱用得只剩了这么点。
正当她发愣的时候,一个女伙计喊住她:“阿姊,我们木器铺子开业大酬宾,买一只吹风机,送两把剃须刀,只剩最后一个名额,千万不要错过了!”
吹风机她也蛮心动的,剃须刀是什么鬼。
伙计见她意动连忙解释:“剃须刀是男子修理胡须的!”
说完撩起自己的袖子,拿过剃须刀在手臂上划拉了一下。
伙计的手臂上长满了汗毛,但有的地方却光秃秃的,莹白如雪,刘谷香正奇怪着呢,看了她的动作立马晓得缘故,原来毛手臂,就是被这么划拉干净的。
小姑娘嘴巴特别会说:“阿姊,这个吹风机一家子都可以用,而剃须刀两把,一把给姐夫净面,一把您自己用来去汗毛,忒划算了,只要一两银哦。
悄悄和你说,早点买,没有多少存货了,要知道,那些举人老爷,人手一把,学子们争相模仿。今日开业,我们东家才忍痛相送的。”
刘谷香:“……”
银子都被花完了,有一点心虚,不带点回去给丈夫,好像说不过去,她利索的付了钱。
第123章 第123章烧饵块
刘谷香装来的银子花得一文不剩,吃晚饭的钱都没有。
因为他们消费满十两,卖吹风的女伙计热心的帮她们办理了送货服务,拍着胸脯保证,等他们一回到家,立马看到他们的物件。
出了店门两手空空的刘谷香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许多,顿觉要糟。
她竟然一日间用了十两银子,那可是丈夫一季的薪水。不过,有种花钱的爽快感和报复的快感是怎么回事?
钱斌拉拉她的袖子,咽了咽口水:“阿娘,我们再去吃一次黄金鸡呗!”
刘谷香:“我也想吃酸辣粉,不过,我们手里没钱了,得回家!”要是自己有进项,该多好。
回想今日女舍里的伙计,特产街也有许多女伙计,她眼底闪过羡慕,什么时候,她也能花上自己的钱呢。
钱微觑着她的
面色,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银花生:“阿娘,我将从小攒的压岁钱带来了,我们再去美食街,带一些小食回去,明日也能吃。”
刘谷香估摸了一下,银花生约摸五钱,换五百个铜板,够他们娘三个饱饱的吃一顿。三人折回去美食街,钱斌一个黄金鸡腿,两个烤饼。
烤饼不晓得青华园是怎么做的,比府城最松软的馒头还要软和,带着一焦香,单独撕扯着吃有淡淡的回甜,也可以将鸡腿夹在两个烤饼中间,抹一点店里提供的酸甜酱,香酥脆嫩酸甜分层在嘴中爆开,每个小孩子吃的舔手指头,欲罢不能。
钱微选了烧饵块,午饭时她看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