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太平府雄踞数州之地,张玉衡麾下兵强马壮,如今其来势汹汹,吾等不能对其视之等闲,吾朝当早做准备才是,还请王上三思。”
说完。
枹罕丞相朝宋建恭敬一礼,他心中非常清楚,枹罕立国十余载,更曾数度击退汉室的兵马,其中的主要原因,便是昔日的汉室已日落西山。
而非他们联合诸羌的枹罕国有多强。
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下来,仍旧是偏居一隅,连韩遂和马腾二人都没把握收服。
面对来势汹汹的太平府。
枹罕丞相觉得枹罕没有丝毫胜算,如今最好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哪怕是逃到关外的小月氏族地,也不是不可以。
“哼!”
宋建听完面露不屑,冷哼道:“那所谓的太平府,不过黄巾余孽而已,丞相莫要危言耸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昔日雄威尤在的汉室,尚且奈何不得本王,他张玉衡不过一介黄巾,又能有几分本事?”
“本王心意已决!”
“下去让将士们加强戒备,严加操练即可。”
“至于那逆贼曹操?”
“让他有本事就攻破枹罕,没本事就去爬西倾山,想要逃离凉州,又非是只有一条官道,他什么身份,也配找本王借道?”
宋建对曹操没有好感不说。
双方之间还有仇怨,只因夏侯惇在征战白马诸羌之际,同样斩杀了不少依附枹罕国的羌族。
而最主要的原因便是。
让宋建将枹罕官道借给曹操,前者还真担心后者的人品,担心后者会行假道伐虢之计。
毕竟曹操在当今天下的名声。
可早已是臭不可闻。
“微臣领命!”
枹罕丞相闻言心中喟叹不已,然他也无力改变宋建的想法,只得领命离去。
九月中旬。
曹操行至洮水河畔之际,收到了夏侯惇传回的消息,怒不可遏道:“宋建这个混账,简直是愚蠢至极,他以为他能挡住张玉衡不成?”
“大兄,咱们现在怎么办?”
夏侯渊浑身狼狈,看着眼前的崇山峻岭,心中有些忧虑。
除了借道枹罕官道。
关外的山间,也非是不能通行,然关外没有官道,很多地方都需要重新开路。
如此一来。
他们要走很多冤枉路的同时,还得防备诸羌的袭扰,这样势必会耗费诸多时日。
“让元让领军撤回!”
曹操深吸口气,目露凶光沉声道:“咱们走西倾山,着羌族俘虏在前方带路,哪怕是杀,也要给我杀出一条血路。”
“诺!”
夏侯渊闻言目光一亮,旋即神色坚定恭敬抱拳应是,他们随军可是有着不少羌族俘虏,有着在下熟悉地形的俘虏在,也能为他们省下不少功夫。
与此同时。
赵韪领军进入阴平道,想到逃亡关外的曹操,不但带走了境内的青壮,还带走了百姓生存的粮草,只余数万老弱,只余宛如人间炼狱之景的广汉属国,其面色黢黑,骂道:“曹孟德如此行径,与那畜生又有何异?”
“曹操此獠的确是畜生!”
赵韪部将庞乐闻言,咬牙道:“此獠毫无人性之斯,竟还有万余将士追随,这些人与畜生为伍,同样也是畜生,可恨此獠已离去多日,吾等追之不及。”
“速将消息传回成都!”
赵韪神情凝重,沉声道:“眼下吾等的当务之急,是命下面的将士入城搜寻,挨家挨户将粮食分予百姓,能救多少是多少,曹操此獠日后必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