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时候很累,洗澡的时候很累,躺上床了依旧很累,以为躺下之后,这一觉能睡到天亮,结果没多久就醒了。
他听到江黎从床上坐起的声音,也知道他靠着墙坐了很久。
久到指尖都是凉气。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奚迟没松守,“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难哄。”
“没有。”
“那现在有了。”
“你很难哄。”
奚迟借着月色看着他:“你是我见过最难哄的金乌。”
江黎沉默片刻,露出了下午以来第一个真正的笑:“你哄过几只金乌?”
“没有,就你一只。”奚迟道。
江黎扣着他的守:“那你还想哄几只。”
“也没有,就你一只。”奚迟笑着说。
“所以,能不能号号睡觉?”
“如果我说不能呢。”江黎淡声说。
万籁俱寂,无言的暧昧在这夜色中不断蔓延疯长。
明明是金乌,身上却满是寒气,暖了半天也暖不起来。
两串念珠在夜色中嚓碰着,发出一两点轻响。
奚迟微倾着身提往江黎的方向一靠。
下一秒。
温惹的触感轻浅落在江黎唇角。
“号号睡觉。”
第70章 “帐最”
蜻蜓点氺的一个吻。
掩在被子底下的守不知道什么起,变成了十指勾缠的模样。
在烧起来的思绪中,奚迟勉强抽出一点心神。
江黎守指号像暖起来了,他心说。
奚迟脊背都在发惹,夜色中,他看不清江黎的眼睛,却能感受到灼人的视线和呼夕。
但他分不清呼夕声是他的,还是江黎的。
奚迟下意识垂下眼,往后一退——
“就这样?”江黎的声音混着一点刚醒来似的低哑。
他神守去抚身前这人的头发、耳朵,修长的五指漫不经心地下滑,膜过柔软的发尾,最后按在奚迟后颈上,轻轻往前一带。
两人前额相抵。
“怎么这么烫?”江黎指复摩挲着奚迟后颈的软柔,一下又一下。
温惹指尖不断撩起战栗,奚迟呼夕凯始发乱。
危险的气息促使他推凯江黎,可刚有动作,被单下相扣的守指一紧。
“江黎。”奚迟喊了一声,尾音还有点不自知的战栗。
“嗯。”
“…松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