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回荡心间,张良眼露几分压力。
先前农家曾经相助儒家,虽说后面满盘皆输,连他们儒家也不得以只能低头,到现在还张良有几分愧疚,对农家和 道家的身陷危机感到汗颜。
这是君子该有的担当和义气。
此刻,再度听闻七公子要对农家排查。
哪怕身为七公子的下属,张良也有几分不安,忍不住做礼出言。
“公子明鉴。”
儒雅做礼出言,立刻引得所有人注目。
张良的声名极大,从昨日前来明月小筑,却是低调沉默,此刻突然出声,瞬间牵动众人心弦。
“农家本无太多用剑高手,这种劫车的嫌疑不大,以在下浅见,不如先行排查其他势力。”
小主,
话语隐晦,倒是大胆无比!
众人心知肚明的猜想,几乎只隔着一层窗户纸,眼看就要在此刻被捅破!
看着张良慎重做礼,赢战眼中闪过精芒。
那点心思,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虽有君子之义,却缺少全揽大局的眼界,也无做大事的狠厉果决,张良的品性和才学都无可挑剔,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 。
可惜,还是略显稚嫩,要好好磨练方能成为璞玉。
微笑注目,赢战沉声打断他的话语。
“子房。你也知道农家有嫌疑,既然有嫌疑,那就要从他们开始排查,此事无需再提。”
“本公子会好好查明此事,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会放过。”
“至于这农家,帮助帝国重犯在前,有劫车嫌疑在后,即便只是嫌疑,已经容不得他们安身江湖!”
“这种嫌疑,已经足够。”
“你,可明白?”
沉声之言回荡,莫大威压笼罩全场!
一股令人心惊的气势,瞬间扑面而来。
张良闻声一震。
语中深意令他心神震荡,眼眸也惊得猛然睁大!
七公子果然猜到了一切。
此次针对农家,非但不是误会,而是要借机除掉农家!
所谓嫌疑,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仅仅罪名,已经足以让农家陷入死地!
如此作风实在强势霸道到了极点,却是让人根本无法反驳,可谓是无法反抗的阳谋,比起所谓阴谋还要致命狠辣!
这,才是真正的权术。
“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会放过。”
沉声还在院中回荡,所有人已经惊得脸色凝重。
七公子,是要借此事荡平农家,而后还会向着黑暗中的影子出手,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这是何等果决的深沉心思!
他们的猜想与之一比,简直粗劣不堪。
齐齐做礼应命,众人再不敢多言。
“遵命!”
哪怕卫庄,也缓缓颔首,眼中闪过惊艳神色,嘴角勾勒出期待的弧度。
这个江湖,已经身经风雨。
哪怕朝堂,也要波澜再起。
新的时代已经到来, 一切都变得更有趣起来。
转眼三日已过。
东海之事并未外传,无论墨家巨子被劫,还是锦衣卫和流沙开始针对农家施压,常人根本无从知晓,就连寻常秦军都不曾耳闻。
但儒家臣服之事在桑海城公告,早已开始远传。
当今天下第一大宗,打破数百年的先例,臣服于大秦,连鬼才张良都自此跟随秦公子赢战,这种大事自然引得各方震动。
短短三日,就连大半中原都已遍传。
在天下的中心咸阳城,更是早有人热议不断,儒家已经成为茶余饭后的最热话题,七公子赢战的声名更为响亮。
夕阳西下。
长公子府邸门前长跪数位儒生,都一脸惊慌,哪怕汗滴如雨,羸弱的体格几乎就要倒下,也始终咬牙坚持。
或许是这份执着所致,也可能是长公子扶苏仁厚。
眼看夜幕就要降临,大门终于打开。
管家外出相请,几人终于欢喜起身,紧随着管家前行,经过数道走廊别苑,立于大厅门前做礼。
“公子!还望公子念及我等往日苦劳,施以援手啊!”
“公子大恩大德,我等必定竭力报答!”
“求公子搭救我等!”
瑟瑟发抖的书生们接连做礼, 一脸涕泪。
大厅里。
扶苏静坐观望,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