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必,就是因为此事,使得大秦对我儒家多了几分在意。”
颜路身为二师兄。
先行出言并无过错,也很符合尊卑礼节。
但在此刻。
那迫不及待的答话,虽然全无纰漏,语气神态都很完美,却还是有种袒护师弟张良的嫌疑。
伏念深深地看了一眼颜路。
抚须沉吟起来。
几个门中败类张狂出言,就算当日在咸阳顶撞了七公子赢战,有僭越诬陷的大罪,但据传都已伏法。
这些人命固然可惜。
但,在始皇帝和大秦朝堂眼里,也不过区区几人妄言而已。
最多。
也只是对于儒家有些不喜,甚至心有不满罢。
儒家常年低调。
除了这些趋炎附势的败类,门人几乎不问政事,历代也未参与各国纷争,不至于就此被这般紧盯。
如今。
齐鲁之地不仅进驻了大批秦军,连小圣贤庄外都有诸多身影,身手不像寻常军士。
如此种种。
绝非寻常!
背后, 一定有什么缘由.
悄声抚须之际。
伏念不禁想起了墨家覆灭,心中更为谨慎起来。
身为掌门。
他有着绝对的责任和义务,要为儒家全盘考~虑。
在这种细致的思索下。
前几日。
恰好就在墨家覆灭之际。
张良的外出游历,就显得-那般可疑。。
要是换做他人。
伏念未必会这般在意。
儒士游历求学,实在最普通不过。
但凡儒家弟子,在进学完毕之后,必会游历,就是孔圣,也曾游历诸国。
但对于张良这个鬼灵精的师弟。
伏念总是难以安心。
极为巧合的游历时间,不由得让他更为在意,隐隐之中心里已有猜测。
放下右手。
伏念的目光流转而去,眼中威严显露!
“子房,你…可有高见?”
话音落下。
颜路神色不变,心里却是猛然一纠!
伏念的沉声问话,使得屋中氛围更加紧张。
颜路也随之相望。
不敢表露任何异状。
在两位师兄的注视下,张良缓缓做礼,露出了平常的温和笑意。
“师兄明鉴。”
“墨家覆灭在先,而后又有门人在咸阳妄言,如今我儒家弟子众多,声名广传天下,难免不被大秦在意。”
“子房愚钝,并不知其中还有何缘由。”
声音平静如水,神态谦谦君如常。
张良的表现,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也像极了往日懒散模样,总是一副装傻模样,根本不显露任何风头。
可这话,两位师兄都不信!
愚钝?
若是张良愚钝,整个小圣贤庄里,也就没有几个聪明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