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盯着顾砚之的背影，一股无名火直冒。
刚按电梯，发现顾砚之还在电梯里，倚在轿厢里，拿着手机在看。
苏晚烦感地迈进去，发现他并没有按楼层，苏晚按了自己办公室的楼层，选择离他最远的位置。
刚出电梯门口，就看见周北洋急匆匆要去哪，看到他们二人一起从电梯里走出来，他愣了一下。
“顾总，苏晚，你们这是——”
“两点准时开会。”顾砚之打断他，单手插兜朝会议室方向走去。
周北洋朝苏晚迎了过来，“苏晚，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上台救场，这场发布会就要砸了。”
苏晚看着周北洋，脸色严肃了几分，“周副总，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直接请老板上台，别叫我了。”
周北洋一愣，随着笑了起来，“顾总当然可以维持场面，但科研这一块，还是你在行。”
言外之意，顾砚之不懂。
苏晚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时，从电梯里又下来一个人。
——姚菲。
她眼眶肉眼可见的红肿，明显大哭过。
她看到周北洋，涨红了脸上前道歉，“周副总，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周北洋板下脸道，“姚菲，下次没把握的事情，不要随意接手，你知道今天差点搞砸了发布会吗？如果不是苏晚及时救场，咱们今天的发布会，就要成为行业内的一场笑话。”
姚菲的脸色又变青白，咬着红唇好像又要快哭出来了，“对不起，周副总，是我的错。”
周北洋看着姚菲这副样子，又想到她与顾砚之有一层关系在，他不再批评了，只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调整好状态再说。”
姚菲抬头道，“我已经调整好心态了，我可以工作的。”
周北洋也没说什么了，就连两点的那个会也没有叫她。
姚菲进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刚进格子间方便，几个女同事就进来了。
“哎！你们今天到发布会现场了吗？我听说姚菲差点在台上吓哭了。”
“就是，没那金刚钻揽什么瓷气活，这下招笑话了吧！”
“她应该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什么太自信，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还好苏晚出面完成了发布会，不然，今天的发布会就要被同行嘲笑了，咱们公司的颜面以后往哪搁？”
“我听说苏晚是脱稿演讲的，讲得非常出彩，真是太厉害了。”
“能不厉害吗？她可是顾总的前妻，能让顾总娶回家的女人，就不是普通人。”
“我看这次姚菲是想出头想疯了吧！听说她还是研究生呢！怎么会这么怯场？”
“你让她平常主持个小型演讲也就罢了，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面，来的都是科技界的大佬，再说记者那长枪短炮怼着脸，换我，我连上台的勇气都没有。”
几个女同事聊到最后，发出一句总结，“还得是苏晚厉害。”
等她们离开后。
姚菲脸色惨白，她扶着洗手台，咬着唇，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她从来没有被这么嘲笑过，这种感觉真的太痛苦了。
下午两点，会议室里坐满了各部门的负责人，顾砚之坐在首位，神色冷峻地听着汇报。
姚菲没有参与这场会议，苏晚坐在最后的位置。
周北洋先把这次的发布会情况说了一遍，其中多次表扬了苏晚这次的表现，顾砚之的目光也连着看了她几次。
苏晚握着笔在会议资料上写着，有些心不在焉，顾砚之靠在椅背上，神情也有些慵懒松懈。
“苏晚，你简要地说一下今天的演讲内容吧！”周北洋突然点名苏晚。
苏晚本来就不喜欢参加这种例会，所以，刚才开会的时候，她脑海里想的是和古家齐稍后的对接事情。
对于周北洋的话，苏晚没有反应，在场的部门主管都看着苏晚。
再看苏晚还在那里写着什么，周北洋尴尬地轻咳一声，不由又拔高了几分声音，“苏晚。”
这下苏晚听到了。
她抬头看着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她错愕了几秒。
顾砚之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
周北洋立即打圆场，找补道，“算了，今天苏晚应该是累了，就不用做总结了。”
“周副总，古博士那边有急事要开线上视频。”助理小林过来说道。
周北洋一看时间道，“好今天的会议到这里结束，苏晚和邓博几个人留下来，其它人先离开。”说完，周北洋朝顾砚之问道，“顾总，您要留下来继续开会吗？”
顾砚之看了一眼腕表，“我还有事。”说完，他起身离开。
十分钟后，接入了古家齐的视频会议。
先是两边的人马打招呼，聊着近期实验的情况。
“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