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六年。
她绝美的容貌又变了些许。那双璀璨的眸光多了两分沉静的冷色,赤粉色的桃瓣小唇已殷红如血,周身似携着一缕神秘感与凌然气势,又有漫不经心的慵懒,愈加不似凡尘修士。
“你坐。”
齐月淡淡一笑,为他斟了盏茶。
“多谢大师姐。”白溪抿了抿唇,端端正正的坐下。
齐月目露一丝关切,轻声赞道:
“我观你修为已接近筑基后期巅峰,距离圆满境界也仅是半步之遥,你没有因为感情之事耽搁修行进展,我很欣慰。”
白溪眼眸忽而泛起一抹红意,微哽道:“大师姐,你能不能听我......”
他正要开口解释,突然被灵东的禀报声打断:
“主子,太上长老、掌门、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江长老和几个掌事一同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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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向白溪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对灵东颔首道:“快请他们进来。”
两侍女引众人进来,齐月起身依次施礼:
“师祖、师伯、姑母、师父、三师伯。”
眼见白溪也要跟着施礼,连奎宇伸掌制止,冷声道:“今日我等有要事相商,不必拘礼。”
说着,他攥着衣摆率先坐上了主位。
两侍女忙搬来一些木凳,让众人依次落座。
连堂瞥去目光打量齐月,眼中惊起一抹骇然,遂又扭头向乔令梦递了个眼神,乔令梦眼中亦翻起一股惊浪,却故作镇定地瞪了连堂一眼。
连堂一噎,用目光示意白廖亭,白廖亭连个眼神也懒得回赏他。
连堂吸气,又冲齐月笑道:“阿月,金丹了?”
齐月自然看到了几个长辈的小动作,微微笑道:“回禀师伯,我境界刚稳。”
“哎呀,我玄清峰第一个金丹弟子,甚好!甚好!”白廖亭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
连奎宇咳了一声,冷目环视众人,蹙眉说起了今日的正题:
“埋伏进我静虚宗荒山的那四个金丹,已被天雷尽数灭杀成灰!雪地上还剩下的半截女尸和一把地阶法剑,被我捡回了灵虚峰,但当日夜里又被人悄然窃走。
可见那群家伙是有备而来,想故意打断阿月的晋升机缘,还想趁机伏杀了阿月。”
“阿月,你心中可知害你之人的身份?”
说到这里,连奎宇又看向齐月。
“我也不知。”齐月轻摇了摇头,“或许是静虚宗崛起得太快,截断了他人的利益。”
“唉!”
白廖亭叹了口气,愁道,
“能从你师祖所在的灵虚峰无声无息的窃走敌寇尸首,说明对方定是元婴老祖。而这些人敢来伏杀,却没胆子留下痕迹,便是极怕静虚宗的报复,恐怕那些伏杀者并非大宗长老,而是一群亡命四海的散修!”
“师弟的意思是,有人雇了一群散修来追杀阿月?”乔令梦闻言蹙起眉。
江灿暗暗提示道:“当初追杀我的金丹修士,也是散修。”
齐月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缕寒芒:
“若是散修追杀,那便没什么可惧怕的!我会将四人画像贴出,雇人灭杀他们身后之人。有小家就屠灭他小家,有组织就剿灭组织。若再有人想来伏杀静虚宗长老和弟子,便要自行掂量掂量那代价是否承受得起!”
“此事甚妥!”连奎宇以掌击拳,高声赞许道。
“雇金丹杀我的,是已拜入天道宗的应灵仙,想杀你的雇主又是谁?”江灿传音过来。
【应灵仙已经拜入了天道宗?!】
齐月眸子再次闪过一抹寒意,答道:“那半截女尸也是天道宗弟子。”
江灿闻言一怔。
“阿月,那五道天雷是怎么回事?”三长老忽而开口问。
齐月轻描淡写道:
“那本是我的晋升雷劫。那几人靠我太近,大概被天道认定成是我的分身,一块给劈了!”
“上古联结神术!”一旁的张天喜脱口而出。
见众人皆瞩目过去,张天喜解释道:
“应该是那个偷女尸的元婴老祖从哪里得了块上古玉简上的只言片语,故意布设联结阵术,趁着大师姐和那四个金丹斗法时,将他们串联成了一体。此阵原本是一损俱损,除了阵术结点的受益者外,其他人皆可作为肉身傀儡,替受益者承担伤害。”
乔令梦冷声反驳:“那日是五人五道天雷,不是一道!如何能一损俱损!”
张天喜挠挠头,有些不确定道:
“我也只是知晓个只言片语,觉得有些像大师姐那日的遭遇,但姑母这么一说,好似又不像了!”
白廖亭弹了弹手,打趣道:
“嗐!你大师姐是天生剑道之体,两次都被雷龙盯上,这第三次好不容易才能劈上,那四个蠢金丹非要凑上去招眼。可不就惹得天道发怒,一块给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