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阎轻羽又来了,她说不为自己,是为白掌事来的。”
齐月冷声轻斥:
“这是哪一峰弟子,不懂何为静修么!白掌事若自己有事,自可前来与我分说。她若对白掌事有什么不满,去找二长老解决!”
灵东见她生起怒意,忙告罪一声,快步退下。
齐月嫌烦,抬手挥动一粒晶石插进阵眼,再次封锁了内院。
隔日上午,齐月唤临西进院来煮茶,临西磨磨蹭蹭道:
“主人,那个阎轻羽又来了,说是要向您禀报关于白掌事的大事,她不见到您绝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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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蹙起眉:“白掌事知晓么?”
“应该是不知晓的。”临西想了想,谨慎回答道,“那女弟子专门挑白掌事下山后才悄悄从荒山区的方向过来,她还乞求我和灵东莫要将她拜访您之事吐露给别人。”
【莫非山下有人想对小师弟不利?小师弟不想搅扰我,而这女弟子是来通风报信的?】
齐月思量了稍许,松口道:“那便让她进来吧。”
“是。”
临西退了出去,很快又领着一个容貌娇俏的女弟子进来。
“大师姐。”
那女弟子施了一礼。
齐月见她有些面熟,询问道:“你是哪一峰的掌事助手?”
“大师姐,我是玄阴峰张天喜的左副手阎轻羽。”女弟子娇声道。
齐月觉得她的声音也略有些耳熟,但也没细想,抬手一指:
“阎师妹坐吧。”
“多谢大师姐。”
阎轻羽应声落座,又微扭着身躯接过了齐月递去的茶盏。
齐月直接询问:“阎师妹来找我所为何事?”
“大师姐可知,白掌事将一件价值极高的地阶软甲悄悄赠给了我?”阎轻羽语调中莫名夹携一丝挑衅的意味。
【?】
齐月蹙了蹙眉:“你觉得自己的功劳配不上那软甲?”
阎轻羽一噎,讪笑道:“大师姐真会玩笑。”
“我没功夫理会你的鸡毛琐事,你若无要紧事禀报,速速离去吧。”齐月大致猜到了她的目的,弹手驱赶。
临西客气的请阎轻羽出去。
阎轻羽眼珠一转,娇喝道:
“我来只是想劝大师姐遵守本心,放过白掌事,不要再伤害他了!你明明心悦的是他哥哥,为何又紧抓着他不放?你可知他现在有多痛苦......”
齐月伸掌制止了阎轻羽的话头,不耐烦道:“你废话太多了,有何目的直接说来!”
阎轻羽见齐月面上已浮起一抹不耐的怒意,也不再藏着掖着:
“师妹想请大师姐做事果断些,既然要与白掌事分开,那就分的彻彻底底,你好他也好!”
“你来搅扰我静修,只是为了满足个人私欲?”齐月瞥去一道寒光。
“这并非是我的私欲,我只是不忍心再看着白溪师兄伤心!大师姐可知,我认识他只比你晚三年!那年在南州城,我见他第一面便对他心有好感。我孤苦无依,他收留我、照顾我,与我相互扶持了数十年,我和他的感情并不比你少多少!”
说着,阎轻羽故意扭着腰解开衣襟,露出了一件颇显宽大的黑色软薄甲:
“大师姐,我只是个筑基初期的副手罢了,他却舍得将这软甲给我。你还不清楚我在他心中究竟有多重要么?”
“你得他顾念旧情,却配不上他的信任!”
齐月厌恶的扫了阎轻羽一眼,朝侍女冷声吩咐道:
“来人,剥了她的软甲,把她丢出去!以后不许她再靠近玄月峰!”
“大师姐!”
阎轻羽面色一变,厉声怒斥道,
“我只是想为阿溪和自己讨个公道,你凭什么可以这么对我!就因为你照顾过他,你就想霸占他、折磨他,不肯放他自由么?全世界不是只围着你一人转!你如此霸道不讲理,难怪当年白清会抛弃你......”
灵东、临西齐齐上手,一个捂嘴,一个扒衣,很快就在阎轻羽的挣扎中剥下了黑甲,又架起她,连人带衣一起丢出了院子。
齐月闭目吐息了几口长气,等胸中的厌烦与烦躁平静了些,才吩咐侍女道:
“将软甲送去白掌事处。我不管他照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