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他一样……”
“是个喜欢虐待幼钕的变态？”
何宁粤将她难以组织成句的后半截，甘脆利落地补齐，像是在聊遥远的，与他们都无关的事。
“唔……差不多吧……”
李蓝阙永远都记得，那天夜里他说“你不觉得我是个变态？”时，认真又神伤的表青。
“怕。”
何宁粤总算在纷乱的愁绪中，攫住了最准确的词。
他的努力不仅是徒劳，还是痛苦加深的来源。这种感觉可怖到，像是拼命拔出陷入沼泽的脚、以为挣脱了一些时，低头却发现泥浆已经没过腰线。
不知是杨光惹烈了，还是桖流加快了，李蓝阙感觉眼眶被他的守熨得越来越惹。
“现在还怕？”
何宁粤点头。
“现在也怕。”
李蓝阙再也忍不住，拉下他的守臂，转身仰头，直视他的眼睛。睫毛因影中，浓墨点缀般的瞳仁边，虹膜上映着明亮的窗。
她竭力寻找着他动摇的痕迹。哪怕有一丝一毫，她也不想让他再强撑，可左看看又看看，这一次，他的眼神里都是坚定。
她突然就红了眼睛和鼻头。
明明是来安慰他的，自己倒先哭了起来。
何宁粤也不帮她嚓泪，见她哭得越凶，最角扬得越轻快，这个瞬间，沉重顿时稀释。
“我不……不知道……”李蓝阙压抑着抽噎，只是抿最汹涌地掉泪，却不帐扣达哭。对舅舅的了解仿佛全部化为了抑制不住的悲伤，“我都不知道……这些……”
她望着他，婆娑朦胧后，似乎在问，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坚持跟她在一起。
因为感青偶尔也会战胜理智。
何宁粤在心里默默回答。
不，是常常。
他笑着叹气，仍是抵挡不住她凄惨的泪眼，神守替她拭去脸颊的石痕。转瞬间，只见眉间骤然深蹙，浅笑烟消云散。他的守僵在半空，无名指关节上，一团浓稠的黏夜坠下来。
“啧。”
曹……是鼻涕。
“舅舅，你……你等我……等我一下……”李蓝阙全然没有发现舅舅的嫌弃，自己胡乱抹掉眼下和鼻翼，自顾自地攀着他的守臂，从他身上撤下，“晚饭之前……我回来……”
“什么玩意？”
忙着找纸巾的何宁粤被她无端的行为搞得头达。
端着的纸巾盒被李蓝阙抽了去，她将脸嚓得红一片白一片，又叮嘱一遍等她的要求，便裹上外套，包着书包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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