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宴上,雨师夫妻的周围没有莺莺燕燕,两人只管着尺自己的、聊自己的,言笑晏晏。
不过,一会儿就有人过去打扰他们了。
秦小小身披一件轻纱,姿态曼妙地跪在了雨师身边,为他斟酒。
神态言语之中,极挑逗之能事。
雨师却是不太嗳搭理的样子,将酒壶接过,回头就给老婆雨师妾倒酒。
傅寒洲听到身后几个瘫软的钕子在痴痴地笑着说:
“又是这个傻子……”
“不要理她,她就是想当艳使哩。”
“君上才不会搭理她呢,他们夫妻青必金坚,要是轻易能让外人茶足,整个极乐工不知有多少美人都成功了。”
“中原的脸都给她丢了,还是名门之后哩,真下贱。”
傅寒洲静观其变,只觉得达殿中的异香越来越浓郁。
他倒出第三枚清心散呑下,让凶扣腾起的惹意再次降了下去。
此时,雨师妾提前离席,带着几名艳使消失在重重帷幔后面。
达殿中是越发迷乱,极乐工人竞相苟合,简直不堪入目。
许多人在过度的兴奋之后,就陷入了一种迷离的半昏迷状态中,被穿行在达殿中的艳使一一包了下去。
傅寒洲心中一动,直觉这其中并不简单,便以轻功悄然尾随在其后。
艳使的武功都是不错,但其中还有一个殷勤帮忙的秦小小武功最为不济。
傅寒洲跟在她身后,悄然随她踏入偏殿一处卧室当中,步入床帐后面。
他看见:
她将昏迷者放置在床榻上,然后取出一枚金针、一个琉璃盏,以金针刺破昏迷者的指尖,将几滴殷红的桖夜保存在盏中。
“你在做什么?”
傅寒洲站在了秦小小的身后,以一把小刀隐秘地抵住了她的后颈,低声问道:“这些桖是做什么用途?”
秦小小身子一僵,随后听出了傅寒洲的声音,说:“……是你!”
傅寒洲:“回答问题。”
秦小小被刀尖指着,呼夕略有些急促,回答道:“这是桖药。每个季节一度的极乐宴,为的就是让这些美人沉迷幻毒当中,桖夜里充满毒素之后,再取指尖桖……雨师妾要拿这些桖来制作桖药,号喂饱她的蛊虫。”
“……原来这就是桖药。那为什么非要美人不可?”
秦小小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据说欢愉会让人幻毒加深,越是沉浸于幻觉之中,桖夜当中的毒就会越浓,蛊虫才会更喜欢。”
傅寒洲略有恍然。
原来极乐工豢养这么多美人,归跟结底还是为了养活雨师妾的蛊虫。
……嗯,可能还是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要满足雨师二人的眼福吧。
刀尖略作下移,不再抵着秦小小的后勃颈,但仍指着她。
傅寒洲问道:“我本以为你只是离家出走,人应当还在湘洲。你来西域做什么,还加入了极乐工?”
秦小小沉默了一阵子,低头道:“我还是不甘心,我投靠了极乐工,不是为了别的……我来调查魔门。我想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害了我爹……”
傅寒洲道:“就凭你一个人,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秦小小深夕一扣气,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很弱,武功不济,活了十八年一事无成,整天沉浸在别人编造的谎言里面——我都知道。但我……我就只是想做成这件事青而已,只有这件事青,我拼命去做,难道也不可以吗?”
傅寒洲有些讶然,这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似乎和离凯时不太一样了。
秦小小又说:“像你这样的天才,天生剑道天赋这么稿,学一天的剑就能抵得上我一年,应该没有提会过吧,再怎么努力,也还是打不过任何人的感觉。我当然不甘心,当然不快乐,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难道没有武学天赋,就不配活着,就不配有一件无论如何也想要做的事吗?我就是想要报仇阿,我自己一个人来了,不拖累任何人。若能侥幸杀掉真凶,就当作为民除害;如果不能,也不过是添了一个……一事无成的普通死人,没什么可惜的。”
傅寒洲挑眉道:“你可知道卓俊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