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她用自由换来的“源生之泉”,没能救下陈观的手臂,甚至没能阻止艾米被带走…
维泽尔不再看知更一眼,仿佛她已无足轻重。他的目光扫过这片狼藉的绿洲核心,扫过崩塌的湖心平台和翻滚的湖水,最后落在艾米身上。
“该走了,小花蕾。”维泽尔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你的‘新世界’,在等着你。”他拉着艾米,转身,深紫色的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艾米被拉着向前走,她最后回过头,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的陈观,又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知更,小小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似乎在说:“哥哥…姐姐…等艾米…”
然后,她就被维泽尔拉着,走向绿洲边缘那片更加幽深的黑暗。
深紫色的身影,牵着一个穿着破烂裙子、如同被献祭羔羊般的小小身影,渐渐消失在扭曲的金属丛林深处。
只留下死寂的绿洲核心,翻滚的毒湖,崩塌的平台废墟,昏迷的陈观,以及…心如死灰、泪流满面的知更。
冰冷的能量膜覆盖在陈观狰狞的断臂创口上,如同一个残酷的封印,也像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