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就死了,跟埋条野狗没区别。赶紧回去复命,这鬼地方阴森森的。”
“你说…他怀里揣的那块破铁片真值钱?王管事好像挺在意?”
“管他呢,反正东西到手了,那小子也处理干净了。走走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
陈观的心脏猛地一缩!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冰冷的杀意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脊椎。他几乎是本能地、悄无声息地翻身,滚进了旁边一个积满雨水的浅坑里,蜷缩起身体,借着半人高的荒草和夜色遮掩住自己。目光透过草叶缝隙,死死盯住声音传来的方向。
两个穿着灰扑扑短打、腰间挎着刀的人影出现在视线里。一个身材粗壮,满脸横肉,骂骂咧咧;另一个稍显精瘦,眼神透着几分警惕。他们手里都拿着沾满泥水的铁锹。
正是他们!埋了自己(或者说原身)的人!
看着两人越走越近,陈观的心跳得像擂鼓。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身体的虚弱感还在,但刚刚加点的力量和脑海中新得的《基础锻体术》知识,给了他一丝反抗的底气。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两人腰间晃荡的刀,最后定格在他们手中沾满泥土的铁锹上。
杀意,如同冰冷的毒液,在胸腔里无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