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和白翊年坐在后座,鼻尖萦绕着似有若无的中药香,整个人顿时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自在了起来。
白翊年和两年前没什么差别,长发慵懒随意地垂落在身后,阖眼假寐,修长的手指放在膝上,食指时不时抬起轻点着。
他的皮肤本就是冷白色,在黑色西裤的映衬下更是显得那只手好似温润清透的白玉。
以前就是这样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挑逗,被他微凉的指尖划过的地方总会升起热意,就跟被灼烧了似的……
艹,周屿你到底特么在想些什么???
现在是回忆这种事的时候吗???
白翊年这老畜生都对他已经玩腻味了,指不定都有新炮友了。
你到底还在这里一个人回味个什么劲儿啊???
周屿索性一扭头,气呼呼地看向窗外,在心里把白翊年翻来覆去骂了好一番。
艹,他爸到底凭啥觉得自己会很高兴见到白翊年啊?
本少爷一点儿也不高兴,一点儿也不!!!
白翊年倏得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用余光瞥了眼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的周屿,当视线触及到对方泛着可疑红晕的耳根子时,眼底划过了一抹笑意。
“小白,手上的伤还好吧?恢复得怎么样了?”
坐在前排的周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一周后就能拆线了,已经没什么事了,劳烦周叔挂心了。”
周屿的耳朵猛得竖了起来。
什么?白翊年这厮受伤了?
严不严重?怎么伤的?
他不是外科医生吗?
平时不都是要拿手术刀的吗?
伤到手了万一恢复不好,这可怎么办啊???
周屿还想从他们口中获取更多信息,然而俩人的聊天就此中止,没了下文,急得他抓心挠肺。
正在这时,前排的周父再次开口:“小屿啊,反正你和小白感情好,你要不这几天去小白家帮忙照顾一下他吧。”
“小白伤的是右手,碰不了水,平时做事都不方便。”
“你也知道他是要拿手术刀的,万一没恢复好落下了病根……”
周屿闻言蓦得瞪大了眼睛。
不是,白翊年伤到手了生活不方便那就请护工啊?
关本少爷什么事啊?
再说了他爸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自己和白翊年感情好的啊?
本少爷和这老畜生能有什么感情?!
本少爷不刀了他就不错了,还照顾,笑话!
“不用了周叔,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白翊年淡声开口,拒绝了周父的提议。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不经意间露出了之前被衣服遮挡住,用纱布包裹了厚厚一层的右手。
看得周屿眉心顿时蹙起。
艹,这还叫没什么事?
这都快包裹成猪蹄了,得是伤成啥样了才用得着这么裹啊???
白翊年瞥了眼周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阿屿不习惯照顾人,我怕我到时这手反而更严重了。”
艹,白翊年特么什么意思?
搁这阴阳怪气的,看不起本少爷是吧?
艹,今儿本少爷还就偏要照顾他了,一定要狠狠打了这老畜生的脸!
“爸,我身为一名军人就是应该为人民服务的。”
“更何况白翊年还是名优秀的医生,帮他就是造福广大人民,这种事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这一番话可把周父感动得老泪纵横,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周屿表面说的大义凛然,内心却是在跟白翊年暗暗较劲。
白翊年,你给本少爷等着!
敢瞧不起本少爷?
本少爷绝对会让你知道本少爷现在有多牛逼的!
白翊年没吭声,偏过头不着痕迹地勾起了唇角。
就这样周屿从部队退役的第一天,就再次住进了白翊年的家。
他看着白翊年家里跟两年前一模一样的摆设,不由恍惚了一瞬。
客厅中央摆放着的这个沙发,以前白翊年总是喜欢按着他在这上面。
手掌揉捏他的后颈,俯身啃咬他的肩膀、后背,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每回结束时沙发都被弄得乱七八糟,光是那布套都不知道拆下来清洗了多少回了。
艹,本少爷到底在想些什么!
都怪白翊年这个老畜生,这么有钱还留着这个破沙发干嘛?害得他一看到脑子里就会自动想起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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