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那个老大的话,证实了江南月最不想相信的猜测。
“是啊,我们把手机上的视频都删掉了,可电脑上,还有U盘上的视频,都没删掉啊。”
那几个男人都看着她,脸上挂着恶劣和戏弄的笑,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
“轰——”江南月感觉脑袋被铁锤重重砸了一下,让她天昏地暗,天旋地转。
遭受一夜折磨的江南月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直挺挺地倒下去。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她父亲租的小破出租屋里。
她父亲之前住的大房子,被他卖掉换钱拿去赌钱,那些钱早在一年多前就输光了。
江南月没有钱给他买新房子,就算有她也不会给他买。
又小又旧又破的房间里满是老鼠、蟑螂、苍蝇,看到自己身上也有这些脏东西,江南月本就绝望的心情更加绝望了。
她坐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叫着,疯了一样拿起枕头到处打那些虫子。
“啊——去死,都给我去死!你们都该死,你们都去死——”
尖锐疯癫地叫声,吓到楼上楼下和周围的邻居,可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一些孤寡老人和一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
他们没有多管闲事的资本,都默默关好门窗,当没听到。
江南月一夜未归,第二天下午才满身脏污、狼狈不堪的回到家,保姆和月嫂看出她身上那些伤痕有些不对劲,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谢敬深。
谢敬深一点都不想管江南月的事,可那个孩子在江南月那边,他担心江南月出事会连累到孩子,最后还是去了一趟。
谢敬深带着一身疲惫,开车到江南月那边,看到江南月就开门见山地问:“你昨晚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
江南月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敬深不耐烦地打断,“我很累,不想跟你废话,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今天带着一身伤回来?
你的事情会不会连累到瑞瑞?”
“我……”江南月憋不住眼泪,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爸他欠了好多钱,他还不上,就骗我过去,把我送到一个变态手里。
我被那个变态打了一个晚上,还被拍下不雅视频。
他们用那些视频威胁我,叫我下个星期再过去陪另一个大客户。”
在被网暴和被无休止的折磨之间,江南月一个都不想选。
她想让谢敬深帮她移民到国外,让那些人和她那个父亲,永远也找不到她。
只要她离开这里,那些视频爆出去,那也影响不到她的生活。
可移民到国外,需要房子,车子,还要有保姆,这些都要钱,要很多的钱,而她没有那么多钱。
只希望谢敬深看在孩子的面上,能答应帮她移民,并给她在国外买房子和车子。
谢敬深听完,两个眉头死死夹在一起。
虽然他现在对江南月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可这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他第一个孩子的母亲。
江南月被人侮辱还被拍下不雅视频,会连累他儿子以后没法抬头做人。
也让他跟着丢脸,被人说闲话。
“你后天约那些人出来,我去跟他们谈,让他们把所有视频和照片都删掉。”谢敬深还不知道江南月是想移民,只想帮她解决这件事,不连累他和他的儿子。
江南月犹豫地说:“那些人贪得无厌,你要花钱买回那些视频和照片,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而且,他们不一定会信守承诺,把那些照片和视频全部删掉。”
“那个赌鬼之前就是这样被那些人骗着借了一次又一次的钱,最后还利息每天都在翻倍,那个赌鬼还不起,才会骗我过去抵债。”江南月抽泣起来。
江南月生完孩子,有保姆照顾,有驱虫药包,家里没有那么多虫子折磨她,状态恢复到之前的三分之二。
小白花一样的长相,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这副模样让谢敬深想起以前江南月最美好的样子,也想起江南月带他去尝试吃路边摊,去蹦迪,去逛夜市,去跳伞,去蹦极等等新鲜刺激的事。
不管他们现在怎么样,当初,江南月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多美好的体验。
谢敬深心软了,声音比之前公事公办的冷淡,要柔和很多,“我不会答应他们不合理的价钱。
如果他们一定要狮子大开口,那我会去找他们那一片最有权势的人,请那人帮我拿回视频和照片。
如果他们还想在地下赌场混,那他们不会藏你的视频和照片。”
毕竟那样做是在打地头蛇的脸。
那些人真有胆量那样做,不用他再去找地头蛇帮忙,那地头蛇自己就会收拾那些人的。
不然信誉没了,谁还敢找他们帮忙?谁还跟他们合作?
“可是那个赌鬼以后再惹出这种事来怎么办?”江南月很害怕,她向谢敬深乞求道,“敬深,你帮我和孩子移民到国外吧。
留在国内,那个赌鬼会经常来找我要钱,要不到钱肯定还会像这次一样把我送给别人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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