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事,不顾及家人的感受。也罢,其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你自个掂量掂量吧。”岑溪语重心长地说道,他对岑郢的表现感到失望和无奈。
就在这时,岑朝安匆匆赶来,他面色苍白,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父亲,孩儿不求全部财产,只望父亲能公平对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父亲的渴望和对公平的坚持。
岑郢看着儿子,心中不禁有所动摇。他想起了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和对大女儿,儿子的亏欠。然而,当他想到柳氏和那两个孩子时,他又狠了狠心,别过头去,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岑溪看着这一幕,心中又气又急。他原本还想再劝说一下岑郢,让他明白家庭的重要性和责任,但看到岑郢如此决绝,他也知道再劝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决定不再相劝,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迈出脚步的瞬间,他看见柳氏带着柳岩和岑朝欢匆匆赶来。
柳氏一进来就哭哭啼啼地扑到岑郢身边,紧紧抱住他的腿,哭诉道:“老爷,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娘仨啊,这要是分少了,以后我们可怎么活啊!”她的哭声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柳岩也紧紧拉着岑郢的衣角,眼中满是惶恐。
岑朝安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仍倔强地跪着,不肯起身。
岑溪皱起眉头,呵斥道:“柳氏,你莫要在这里撒泼,你这般哭闹成何体统。”
柳氏却不依不饶,“小姑姐,您这话说得轻巧,我这一双儿女还小,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没了财产,他们可怎么办?”
“欢姐儿才两岁,确实还小呢,这一点确实没错。”岑溪说话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但是柳岩今年估摸着也该有二十一岁了吧,哪里还小呢?这都能成家立业啦!郢弟这个时候,孩子怕是都能满地跑了呢!”
“那怎么能一样嘛!”岑柳氏急忙反驳道。
“怎么就不一样了呢?”岑溪选择了不依不饶,“大家都是有爹有娘的,不都长着一个鼻子、一双眼睛、一张嘴巴吗?难道说,你家岩哥儿有两张嘴巴不成,还想吃两个人的分量?”
“老爷,您看看她,如此这般地欺负我们娘仨!”岑柳氏转头向一旁的岑郢哭诉道。
“哎,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啊。”岑溪摆了摆手,“我可只是欺负了你和你儿子而已,可没把我们欢姐儿给算上哦。毕竟,我从不欺负自家人嘛!”
“岑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岑柳氏这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你听到的是什么意思?我表达的就是什么意思!”岑溪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怎么说也是个出嫁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岑家的事情?”岑柳氏怒声质问道。
“她是出嫁的女儿又怎样?”一直没说话的岑老夫人突然开口了,“她依旧是我岑家的女儿!”
“母亲……”岑溪和岑郢异口同声地喊道。
“祖母……”岑朝安、岑朝欢还有柳岩也齐声叫道。
“阿婆,我不是那个意思……”岑柳氏见状,有些慌了神,连忙解释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老身和你阿公还没有死,你就这么急着主持家务了,你可别忘了,虽然分了家,你头上还有个嫂嫂,即便我们老两个死了,你也做不了主,能不能让溪儿回家。”岑老夫人扶起岑朝安。
“阿婆,都怪儿媳口无遮拦。”
“怪,肯定要怪你,遇见破大点事就哭哭啼啼的,跟你那不争气的远房堂姐一般,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岑老夫人藐视着这一切。
“阿婆责怪的是。”岑柳氏只好跪着低头乖乖认罪。
“岑郢啊,都是老身平日里对你太过宠溺了,才让你如此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你以为自己赚了些许小钱,就可以只手遮天了吗?你既不喜好文学,也不擅长武艺,却偏偏选择了从商这条路,老身虽然并不阻拦你,但老身和你父亲的想法是一样的。”
尤老夫人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你对几个孩子有任何偏袒或者不公,那你就不再是老身的孩子了!看看没有了岑府的庇护,你是否还能在通商这条道路上一帆风顺,那可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岑郢连忙躬身应道:“儿子明白,母亲的教诲儿子定当铭记在心。”
尤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虽说翎姐儿自幼便由她的外祖母抚养长大,但她毕竟也是老身的嫡长孙女啊!如今她不幸离世,只留下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儿。
子恒说他们夫妻二人已经将这孤女托付给了昭雪郡主抚养,那么你们谁都不许去争抢,只许去探望。还有,岑郢啊,日后你的家产,也必然会有这孤女的一份,权当是你对翎姐儿的一点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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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郢再次躬身施礼,答道:“是,母亲,儿子都记下了。”
“你们两个先带着孩子们下去,老身有话跟你们三姐说。”
“是,母亲(阿婆,祖母)。”
“溪儿,你带着昀磊和子恒先回去吧,这里无什么大事,老身跟你爹尚且还不糊涂,能治理好家中之事,婕娘还怀着身孕,这月份大了,得好好照顾她才是。”
“是,母亲,女儿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岑溪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犹豫。
岑老夫人抬起头,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微笑着问:“何事啊?”
岑溪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小六如今也有了身孕。”
母亲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哦,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