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就连府中的小厮们,也在交头接耳,猜测着这场认亲背后的真相。
夜幕降临,丁诗雅坐在窗前,望着天上一轮冷月。白天的交锋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丁婉容的每一句话都暗藏杀机,而丞相的态度也让她捉摸不透。她轻轻转动手腕上的玉佩,灵泉空间里,新种下的草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小姐,绿竹打听到些消息。”绿竹匆匆走进来,压低声音,“刘嬷嬷这几日频繁出入夫人的书房,昨日还见她抱着个檀木匣子出去。”
丁诗雅眸光一闪:“匣子?可看清楚里面装的什么?”
绿竹摇了摇头:“嬷嬷看得紧,不过……”她凑近了些,“厨房的王婶说,前些日子嬷嬷往当铺送了些东西,换了不少银子。”
“当铺……”丁诗雅摩挲着下巴,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当年调换孩子的事,刘嬷嬷定是收了好处。如今丁婉容归来,她怕事情败露,所以才急着转移财物。只是,光凭这些还不够,她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与此同时,另一间厢房内,丁婉容正对着铜镜整理头发。烛火摇曳中,她从包袱里摸出那半块玉佩,与记忆中母亲的玉佩反复比对。确定无误后,她冷笑一声,将玉佩贴身藏好。
“丁诗雅,丞相府……”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说道,“咱们的账,慢慢算。”窗外,一阵寒风吹过,吹灭了案头的蜡烛,黑暗中,只听见她压抑的笑声,如同毒蛇吐信,阴冷而绵长。
而在丞相府的书房里,丁显文看着手中的密信,眉头越皱越紧。信上写着:丁婉容在乡下结交江湖人士,恐生变故。他将信纸丢进炭盆,看着火焰将字迹一点点吞噬。一旁的丞相夫人轻声问道:“老爷,那丫头……”
“先稳住她。”丁显文冷哼一声,“当年的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至于丁诗雅……”他目光幽深,“她最近倒是机灵了不少,得派人盯着。”
夜更深了,整个丞相府陷入寂静。唯有丁诗雅的房间还亮着灯,她铺开宣纸,将今日得到的消息一一记下。灵泉空间里的药草在月光下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声地提醒她:在这场真假难辨的博弈中,唯有步步为营,才能在这暗流涌动的丞相府中,寻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