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只是...也不知道是他眼睛出毛病了,还是刚才恍惚间看错了,他总觉得虎娇看向二郎时的眼神有些异样。
而且那眼神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到底是从哪里见过呢?
房遗爱看着不远处言笑晏晏的男女,一时间便出了神,二郎身边的女子,眼神...
想起来了!
走神不知多久的房遗爱突然眼睛一亮,这眼神和那武如意武兄弟,看二郎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这眼神该怎么形容来着...房遗爱在脑海里苦苦回想着那几个绕口的字眼。
想着想着,他就不禁想到,那次回家与阿娘卢夫人谈及到,‘有一位兄弟看二郎的眼神和他不一样’时的情形。
当时阿娘沉思片刻后告诉自己的是哪几个词来着?
憧憬但克制,喜欢而不自知?应该是这几个词吧?
虽然他也不理解,为什么武兄弟会喜欢二郎,但想来,也许原因和自己差不多吧。
谁叫二郎年少有为,年仅十五就位列三品,成了整个长安城都恨不得‘取而代之’的对象呢。
自己崇拜二郎,想来武兄弟也是如此,这虎娇姑娘也是一样。
而坐在最角落处,年岁比侯杰、秦怀道还小一些,只与房遗爱年纪相仿的程处弼,因为还没到通晓男女情事的年龄,所以面对此情此景,倒也没生出什么负面情绪。
只是不禁感慨道:“二郎虽还是少年身,却早已功成名就,且不说别的,就单论这女人缘,便足以羡煞某等这些凡人!”
只是程处弼这番话,对于还在数落李斯文的侯杰、秦怀道而言,就是损自己志气,涨别人威风!
见他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夸个不停,侯杰和秦怀道猛地一顿,齐齐斜眼瞪向这个家伙。
人家房遗爱脑袋不灵光,做个小迷弟也就算了,怎么你还摆出一副佩服的模样,知不知道,李斯文这种吃着碗里还盯着锅里的行为,已经犯了众怒!
此时,和虎娇寒暄了好一阵的李斯文,终于是说起了正事。
“好了好了,某都告诉你了没喝酒,是和那几个兄弟打闹沾上的酒气,怎么还闻来闻去嗅个不停!”
李斯文一把扯回自己的衣领,又劝道:“既然那些个纨绔已经被打服,老老实实的走了,那此事就算结束了。”
“你也可总惦记着去报仇什么的了,万一真把那些人气急了,下次可没人像这次帮得了你!”
一听这话,原本心情还算舒畅的虎娇顿时心中一紧,脸上宛若春花绽放般灿烂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且不自然。
是啊,虽然这段时间里,文文和他们这些山里人相处的还算融洽,留下了不少欢笑的记忆。
但他终究是属于繁华的长安城,早晚有一天是要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他的世界去。
虎娇虽然清楚这点,但也没想到,这场早就预料到的离别,竟然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文文你突然说这个干嘛,咱们这才刚打跑了敌人,我本来就计划好了,等天气再好些,就带你和紫苏去别处逛逛,这山里的风景可还有不少呢!”
虎娇强颜欢笑着说道,话语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挽留之意。
李斯文又何尝听不出虎娇这话里的意思呢?
若换作平日风平浪静,没什么要紧事的时候,或许他就会顺着虎娇的心意答应下来。
但眼下情况却截然不同。
滨河湾的各项准备工作已临近尾声,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正是需要趁热打铁、进一步完善细节的时候。
要是错过了这个关键时刻,等以后安定下来,再想调整可就费功夫了。
还有李承乾负责的养猪一事,究竟进展如何,他心里也是一点儿底都没有,更不要说还有那个火烧屁股的王敬直...
若再这么继续浪荡下去,只怕汤峪那边的诸多事宜可就真堆积如山了,而且离家这么久,他也有点嘴馋婉娘姐做的梅花糕了。
念及至此,李斯文离去的想法又坚定了些。
他微微侧过头,面带些许歉意的朝虎娇笑了笑,轻声道:“某便提前谢过虎娇的好意了,只是...某怕是没什么时间再去陪你看风景了。”
说着,稍稍仰着下巴,指了指墙角处蹲着的侯杰等人:“看到没,因为某来这山里的时间太久,家里人已经等的着急了,特意派他们过来催促某速速回去。”
虎娇顿感心头一阵酸楚涌上,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故作轻松的应道:“这么快就要走了?”
“本来大哥还准备着在今天晚上开一场庆功宴呢,看来你是没这个福气了。”
一听这话,李斯文便知道她这是误会了,赶忙轻笑一声,出言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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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某只是说自己不能在这引镇久留了,可没说马上就要启程回家了,你怎么还带赶人的呢!”
闻言,虎娇暗自长舒了一口气,但当她抬起头,恰好与李斯文那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意味的目光相遇时。
只刹那功夫,一股又羞又恼,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此时的虎娇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