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巨将原句中的“岑夫子,丹丘生”改为“李太白,公子非”。前者引用李白的诗句稍显拘谨,因此加入李太白的名字以示敬意;后者模仿李白提及丹丘生的方式,加入韩非的名字,毕竟韩非是少数与他共饮并欣赏过他作词的人。
一首《将进酒》已过半程,连子楚也被深深吸引,手中的毛笔悬在空中,墨汁从笔尖滴落,一时竟忘记了继续书写。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楚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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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唤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全词唱罢,满座皆惊。
吴巨看着群臣呆住的表情,松了一口气。毕竟是李白的经典之作,千古绝唱,即便放在当下也能让人叹为观止。
“好!”
不知谁率先起身拍案叫好,带动了整个大殿的掌声与欢呼。吕不韦、蒙骜、王龁、麃公、华阳太后、夏太后等人纷纷鼓掌,成蛟和魏磬也如粉丝般激动不已。
这首词较为通俗易懂,即使是少数不懂诗文的武将也能理解其中之意。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这般豪迈,不惜耗尽家财只为一杯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这才是真正的气势恢宏,能以高起点保持高昂气势,实属不易!”
“写得最妙的难道不是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吗?多么豁达!”
众位文官围绕哪句诗最为精彩展开激烈争辩。
不得不承认,这些文官酒酣耳热时兴致高昂,竟比武将更显狂放,眼看就要争吵起来,吴巨急忙上前劝和。
他解释道,这首词每一句都同样出色。
若换作他人说出这话,恐怕这群文官早已群起而攻之。
毕竟其中不乏精通诗赋的七国名士,更有不少出身于儒家或稷下学宫之人,可以说,他们阅尽无数佳作。
然而今日这首《将进酒》,却让他们大开眼界。
这时,子楚也从诗境中回过神来,依照记忆挥毫写下全篇。
“吴卿,这首词可有标题?”子楚询问。
“就叫《将进酒》吧。”吴巨答道。
“好!劝酒之词,甚好!”
子楚连声称赞,随即提笔在词句间写下《将进酒》三字,并附上自己与吴巨的署名。
他反复品赏,越看越喜爱,挥手示意侍从将其悬挂,供殿内众人欣赏。
顷刻间,十余人围至这幅《将进酒》前,赞叹不已。
“蛟儿,此词与你的辞赋相比如何?”子楚笑着问道。
成蛟忙起身拱手,诚恳答道:“云泥之别!”
“哈哈哈哈,你还年轻,未来尚长。”子楚畅怀大笑,似被这首《将进酒》驱散了之前的烦恼。
旁边,夏太后目光微闪,说道:“大王,依臣妾看来,吴卿才华卓绝,见识广博,不如让蛟儿拜他为师,习练词道,也能开阔眼界。”
“嗯……”子楚对此并无异议,转头问吴巨:“吴卿,你觉得如何?”
“臣不过略具薄才,担当公子之师恐难胜任,若公子不弃,今后若有疑惑,随时可至寒舍,我定当倾力相授。”吴巨拱手说道。
他暂时无意介入这场太子之争,因为其中的复杂远超想象。
“嗯,这样很好。”子楚点头道,“蛟儿,你要记住,对吴卿要毕恭毕敬,虽未正式拜师,但也应以师生之礼相待。”
“儿臣明白。”成蛟向子楚行了一礼,随即转向吴巨,恭敬道:“见过吴师。”
“嗯。”吴巨微微颔首,接受了这一礼。
吴巨坐回座位后,旁边的魏磬低声赞叹:“师父您真厉害,随口就能吟出一首词!”
“别太张扬。”吴巨轻声道。
忽然,他发现对面的吕凝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湖水中闪烁的星辰。
吴巨对她笑了笑。
吕凝的脸色微红,慌忙移开视线。
吕不韦全程观察着这一幕,心中暗叹,看来自己养大的女儿终究是要离开了。
即便吕凝陷入吴巨的魅力之中并非坏事,可他的心里却总觉得不是滋味。
“一首《水调歌头》,一首《将进酒》,为作词界树立了新的标杆。后人恐怕难以超越吴卿的成就。”一位年长的学者发自肺腑地感慨,引来众人附和。
“可惜的是,烧刀子已经喝完了,不然边饮酒边聆听这首词,那该多享受啊。”蒙骜惋惜道。
“哎,孟子说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世间万物往往难以尽善尽美。”一位儒家出身的老臣用文雅的言辞纠正道。
若是平常,蒙骜对这类话语早已厌烦,但今天不知为何,或许是《将进酒》带来的豁然开朗,他竟觉得孟子的话颇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