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并州军大营后。
刘海这才松开紧抱着何花的双手,翻身下马。
何花也跟着翻身下马。
此时的何花,浑身都使不上劲,脚刚一沾地,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刘海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扶住她,关切地问道:“何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何花满脸通红,轻轻推开刘海的手,转过身背对刘海,低声说道:“没事,可能…… 可能是骑马太久,有些乏累。”
都怪刘先生,把我的身体弄出怪怪的感觉,让我浑身无力。
其实这也不能怪刘海,他怕从马上掉下来,只能紧紧抱着何花,这样很合理吧!
前胸贴后背,马儿跑起来有颠簸,身体上有摩擦,也很合理吧!
刘海脑袋刚好就对着何花耳后,他要呼吸,总得出气吧,恰巧就对着她耳朵出气,这也很合理吧!
(小插曲:一个带着大框眼镜,穿着蓝色西装背心的小男孩,心机之蛙,说出了那就经典台词——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刘海是故意的!!)
两人尴尬间,张辽与陈太医也一同下马,朝刘海走了过来。
“刘主簿,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你们去帅帐。”
张辽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右手边的方向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那……那我就先回宫向太后复命了!”
何花对刘海拱手一礼后,就赶忙翻身上马,打马离去。
也不知怎么滴,现在她看到刘海就觉得一阵尴尬。
只好赶紧开溜。
居然跑了,这姑娘不会是被我玩儿坏了吧。
看着何花离去的背影,刘海产生了这个想法。
刘海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摊开的手掌,对着空气捏了捏,自言自语说道:“手感不错,挺软的。”
“刘主簿?”
走了几步的张辽见刘海没有跟上,站在原地发呆,疑惑地唤了一声。
“啊,来了来了。”
刘海回过神,赶忙一个小跑跟了上去。
帅帐内。
丁原躺在卧榻上,面色如纸,双唇干裂,额头上搭着一块湿白布,昏迷不醒。
一旁坐着一名军医模样的人正在一边查看情况,一边唉声叹气,他的旁边站着三名年轻小将也是一脸焦急。
三名年轻小将分别是魏续、宋宪、侯成。
这三人是吕布八健将中,跟随吕布最久的人,也是最信任的人。
同样也是这三人在下邳城的白门楼,将吕布与陈宫绑了交给曹操。
“丁刺史就在里面。”
人未到,但张辽的声音就已经传入帐中。
众人纷纷向帐外望去。
只见张辽带着两人急匆匆走了进来。
军医虽然不认识陈太医和刘海,但太医令的服饰他是认识的。
于是军医赶忙起身相迎,嘴里还说着:“有救了,有救了。”
陈太医没有多言,径直走到丁原身旁,迅速开始检查。
他先是探了探丁原的额头,又取下包扎在丁原伤口上的白布,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口,随后搭脉诊断。
片刻后,陈太医眉头紧锁,怒问道:“这伤口是谁处理的?”
军医听到陈太医的怒问,心中一紧,嗫嚅着说道:“是…… 是我处理的。”
陈太医看着军医,语气严厉地说道:“你这处理得太过草率!伤口虽做了简单包扎,却并未清理干净,导致恶化!”
刘海远远看了一眼,确实。
丁原的伤口都已经化脓了,说明伤口已经感染了。
其实在古代,医疗条件和医疗水平有限,很多本应该被救活的伤员,并不是失血过多而死的,而是因为伤口感染等其他原因死的。
军医满脸愧疚,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陈太医不再多责难,迅速打开药箱,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为丁原施针。
他一边施针,一边对军医说:“你去准备些干净的白布与温水,待我施针完毕,将白布与温水给我。”
军医赶忙应了一声,匆匆去准备。
刘海在一旁焦急地看着,问道:“陈太医,他情况如何?还有救吗?”
陈太医一边专注施针,一边说道:“目前情况危急,伤者持续发热,就看他能不能扛过去了。
若能扛过去,那便没什么大碍。
若扛不过去……”
陈太医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这话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
“意思是只要他的发热能缓解,就能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