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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突然有种预感——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偏僻的山村笼罩在夜色中,虫鸣稀疏,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死寂。
何悲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背心。他瞪大眼睛,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窗外月光惨白,树影摇曳,像鬼手般拍打着玻璃。
小主,
“不对劲……”
他咽了口唾沫,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被单。
——咚、咚、咚。
楼下传来脚步声,缓慢而沉重,像是有人刻意放轻了动作,却仍掩不住那股压迫感。
何悲浑身一僵,缓缓坐起身,竖起耳朵。
脚步声停在了他的门前。
“咚、咚、咚。”
三声敲门,不急不缓,却像是敲在他的心脏上。
何悲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一张熟悉的脸。
飞机头,黑西装,嘴里叼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间,那张脸似笑非笑。
丧哥。
何悲的喉咙发紧,但还是拉开了门。
丧哥迈步进屋,身后跟着两个壮硕的保镖,像两堵墙一样堵住了门口。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生机。
丧哥径直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雪茄的烟灰随意地弹在何悲的床单上,烧出一个焦黑的洞。
何悲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坐。
这本是他的地盘,可现在,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丧哥。”他低声唤道,声音干涩。
丧哥这才抬眼看他,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
“账本呢?”
何悲连忙点头,从床底拖出一个黑色行李袋,取出三本账本,双手递上。
丧哥接过,慢条斯理地翻看,一页一页,像是在欣赏某种艺术品。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终于,他合上账本,嘴角扯出一抹笑。
“嗯,做得不错。”
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何悲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开口:“丧哥,Boss说帮我安排……”
丧哥抬手,打断了他,随后指了指地上的行李箱。
何悲松了口气,以为里面是钱,连忙蹲下拉开拉链——
一沓沓冥币,整齐地码在里面。
何悲愣住了,手指微微发抖。
“丧哥,这……”
他抬头,却见丧哥已经站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
刀锋寒光一闪——
“唰!”
何悲的脖颈上浮现一条细线,随后,鲜血喷涌而出。
他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缓缓跪倒,最终栽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动了。
丧哥面无表情地擦拭着刀刃,语气淡漠:
“出了这种事,还想要钱?到下面花去吧。”
两个保镖立刻行动起来,一个将冥币装回行李袋,另一个则掰开何悲的四肢,像折叠一件衣服一样,将他塞进了行李箱。
“咔哒。”
拉链拉上,何悲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静谧的树林里,月光被茂密的枝叶切割成碎片,洒在泥土上。
一个保镖挥舞铁锹,挖出一个深坑。
另一个保镖拉开行李箱,何悲的尸体“咚”地一声滚了进去。
丧哥拉开行李袋,将冥币倾倒而下,纷纷扬扬的纸钱覆盖在尸体上,像一场诡异的葬礼。
他深吸一口雪茄,随后将烟头丢进坑中。
“轰!”
冥币瞬间燃烧,火舌舔舐着夜空,映照出丧哥冷漠的脸。
他双手合十,朝天空拜了三拜,像是在祭奠,又像是在嘲讽。
火焰渐渐熄灭,保镖填平土坑,三人转身离开,背影融入黑暗。
风拂过树林,沙沙作响,仿佛有人在低语。
“何悲兄弟,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