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疲惫才会来这儿放松个一两天,来这儿是找不到他的。
别墅里的确安安静静。
沈砚舟进了门,直接上楼,照着主卧的隔壁去找衣服。
原本他想速战速决,拿了衣服就该立刻离开的,但那张床上的床垫实在过于眼熟。
在许轻宜换床垫之前,沈砚舟对这个家具根本没有留意过。
但是因为她换床垫,他本能的引起了注意。
只一眼,就确定沈聿桥客房的这个床垫,和她睡的那张一模一样,心已经钝了一下。
可他想,床垫谁家都用,也许只是巧合,可人一旦在意了,越在乎好奇心就越疯狂滋生。
沈砚舟走到床边,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掀开了被子。
越怕什么,越有什么。
她睡过这张床,因为她在他的床上也留下过头发。
她的东西,哪怕一根发丝,沈砚舟都能清晰准确的辨别。
捡起枕边的头发,缠着的好像不是手指,而是心脏,勒得近乎窒息。
是她彻夜未归的那晚吗?
她一直在骗他。
沈砚舟在床边不知道坐了多久,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下楼的。
送衣服到医院后,脑子里依旧一片荒芜,眉头始终拧在一起。
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来,垃圾桶上的烟头已经堆了好几根。
他的手机刚好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