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澜只觉面颊烧得厉害,鼻腔泛着酸痒,打了个喷嚏,这是受凉了?
她恍惚望向瀑前那道身影,山间夜寒浸骨,拓跋子衿却如石像般凝固在瀑前,他的衣袍早已被水雾浸透,布料紧贴着贲张的背部肌理,在破晓金光中勾勒出刀削斧凿的轮廓。
日轮渐灼,他沉默的剪影始终未动。
青灰的胡茬从下颌蔓延至颧骨,那双映着朝阳的瞳孔里,沉淀着比夜露更重的哀戚。
苏清澜的视线被灼热的阳光搅得模糊,面颊滚烫似火,连带着整个头颅都开始昏沉。
"咳..."苏清澜突然呛出一口热气,领口丝绸不知何时已被汗浸透。
忽然,苏清澜忽然想到了看拓跋子衿与乌兰珠吵架时那诡异的香气?
莫非不是生病,是毒?
那是什么毒?
但是现在苏清澜已经不能冷静的思考了。
苏清澜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耳畔万籁俱寂,眼前景象褪成灰白。
唯有拓跋子衿的身影笼罩在朦胧光晕里,是那样的鲜艳,引人瞩目。
他终于转身走来,那张素来冷峻的面容此刻在苏清澜眼中竟显出惊心动魄的俊美。
薄唇如沾露的蜜桃般水润嫣红,随着呼吸微微开合,诱得人想咬上去尝尝滋味。
苏清澜晃晃脑袋,扯了下自己的领口,常常的嘘了一口气。
苏清澜自然知道拓跋子衿与萧逸尘皆是世间难得的绝色。可此刻眼前人不仅倾国绝色,而且眉梢眼角都浸着蛊惑的风情。
苏清澜再看一眼,拓跋子衿微微拧起了眉,那拧眉的样子都透着别样性感。
呵,极品男模啊......
他薄唇开合似在呵斥,恍惚间好像是"烤红薯"三字。
见她不答,拓跋子衿踢了她一下,“去啊!”
苏清澜决定不看他,抱着脑袋沙哑道:"滚开!"
却见他忽地俯身扳开她掩面的手,冰玉般的指尖激得她浑身战栗。
理智的弦骤然崩断。
呵,极品男模就是要扑倒!
身下人紫瞳里闪过一丝错愕,旋即化作她从未见过的炽亮,倏然绽开玩味的笑:"不会吧,你居然中了......"他指尖划过她滚烫的耳垂,"乌兰珠的合欢散?"
拓跋子衿被苏清澜压制着,却爆发出一阵肆意大笑。
那笑声本该令人厌恶,此刻却像火种般点燃了苏清澜心底的悸动。
燥热感席卷全身,她试图回忆亲手将二哥苏砚之推下悬崖的场景来冷静自己,可记忆碎片如同蒸发的雾气般抓不住。
恍惚间,眼前人的轮廓竟幻化成萧逸尘的模样,隔着衣衫传来的体温与心跳声,让她的喉咙愈发灼烧难耐。
苏清澜猛地摇头,残存的理智彻底溃散。她揪住自己的衣领,声音带着灼热的喘息:“萧郎……你放心,我定会对你负责的。”
可“萧郎”的笑容骤然凝固,那张脸如同融化的面具般扭曲,最终又变回拓跋子衿那副令她作呕的模样。
是他!
苏清澜想到他屡次对自己用强,因为他自己声名尽毁!还让自己被逼着总看他的春宫图,大变态!
苏清澜本来就气愤的情绪忽然间扩大了上百倍!
恨意如野火般轰然窜起,苏清澜浑身发抖,扬手便是一记狠辣的耳光。
未等对方反应,她已攥住他的长发,硬生生将那张俊美却可憎的脸拽到眼前。
拓跋子衿捂住火辣辣的脸颊,那双标志性的紫瞳因震惊而骤缩,随即翻涌起暴戾的暗潮。
苏清澜却掐住他的下巴,“最讨厌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的人,装什么紫瞳阎王,少摆这副阎罗相!你们赤澜国从上到下每一个好东西!还有那该死的忽兰公主,忽你妹的公主?找人强暴我!还不是被我在地牢里捅死了!拓跋子衿你要是再对我用强,小心我也捅死你!”
苏清澜一边教训着拓跋子衿,一边口出狂言!
拓跋子衿的脸上五颜六色的变换着,最终是一言难尽!
忽兰的死,终于有下文了,就是眼前这个疯女子搞死的!
而且眼前这个疯女人还要准备搞死自己!
“我对你用强?”他气极反笑,紫瞳潋滟,被压制的胸膛剧烈起伏,“苏清澜,现在是谁跨坐在我腰上?!”
苏清澜根本听不到他在叽叽歪歪个什么!
也懒得听他说什么!
苏清澜觉得自己总被他欺压在身下,今日她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于是,苏清澜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咬上他的唇,却在触及那片温软的瞬间如遭雷殛。
酥麻的电流顺着唇齿窜遍四肢百骸,炙热的浪潮将她彻底吞没。
拓跋子衿眸色骤暗,已经从被动改为了主动,翻身压了上去!
衣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