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软禁小祠堂

  林婉清,出身名门林家。常年跟在宇文战天身边,在军中时常为丈夫和儿子们出谋划策,并非一般的闺阁妇女。

  她见惯了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总觉得汴京城里会比战场上安全许多!

  却不知,这深宅大院可比血海的战场,更加骇人!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林婉清这位向来以冷静著称的女军师,此刻眼中翻涌着滔天怒火。

  "那年你去山中庙里上香,大雪封山,砚清怕您山路不好走,偷拿了夫君的狐裘要去接您。"

  她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箭,"结果你做了什么?你亲手给他喂了毒药,还丢在狼群里!老太太,你好狠的的心!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亏你自己回来后,说没有遇到砚清,骗我们说砚清应该是走丢了!还装模作样的在家里做了小祠堂,为走丢的砚清祈福!你可真是好祖母啊!”

  老太太的嘴唇开始泛青,像条离水的鱼般张合着。

  她突然指着少年尖叫:"鬼!这是索命的恶鬼!快...快请法师..."

  宇文砚清缓步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老太太的神经上。

  “祖母不记得我了么?你最疼我的。”他唇角含笑,眼底却冷得像淬了冰,“你把我丢在雪地里喂狼,可阎王嫌我怨气太重,不肯收呢。”

  老太太浑身发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佛珠,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驱散眼前的“恶鬼”。

  “不……不可能!你死了!你早就被狼撕碎了——”

  宇文砚清轻笑一声,“是啊,狼牙留下的记号,到现在我腿上还有呢,祖母要不要……好好看看?”

  二爷、三爷见老太太几乎崩溃,立刻上前阻拦。

  三爷强装镇定,厉声喝道:“哪来的狂徒,敢冒充我宇文家的人!”

  宇文砚清目光一转,笑意更深:“三舅舅,多年不见,您还是这么……风流倜傥。我舅母现在好么?”

  他顿了顿,故作恍然,“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您已经没有三舅母了。”

  三爷脸色骤变。

  “您养在庄子上的那位外室,和我嫡亲的三舅母……互相下毒,同归于尽。”宇文砚清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神却锋利如刀,“这事,外人可不知道呢。”

  三爷瞬间面如死灰,再不敢多言。

  这等密事,除了真正的宇文家人,谁会知晓?

  “还有二舅舅——”宇文砚清话锋一转,看向二爷。

  二爷立刻打断道,“砚清说什么呢!回来了好!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宇文砚清轻笑一下,不在言语。

  二爷也松了口气,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自己的事。

  现在,无人再敢置喙宇文砚清的身份。

  宇文战天目光如刀,扫过厅内众人。

  宫宴在即,他必须在天黑前了结这场家族纷争。

  “还有谁有话说?”

  四下寂静,无人敢应。

  老太太是个见识浅薄的,更不禁吓,没说几句就把所有事情全部自己说出来了,在场人听的一清二楚。

  而且就算是老太太不当着大家的面说。

  二爷和三爷也未必不知道这些事,说不定还参与其中。

  宇文战天冷笑:“老太太不是日日念佛,为砚清‘祈福’吗?那往后就在小祠堂里好好念,不必出来了。”

  三爷拍案而起:“大哥!你疯了不成?竟敢软禁母亲!”

  二爷更是怒不可遏,指着宇文战天骂道:“母亲含辛茹苦养大我们,你就这样尽孝?!”

  宇文战天笑意森然:“养大的是你们,不是我。若二位觉得小祠堂委屈了母亲——”

  他缓缓抽出佩刀,寒光映在众人脸上,“按大周律法,续弦谋害嫡子嫡孙,当凌迟处死。不如……给她个痛快?”

  老太太面目狰狞,厉声道:“弄死宇文砚清只是第一步!若不是你们一家去了边关,我早该送你们全府上路!”

  宇文战天额角青筋暴起,眼中杀意翻涌。

  厅内众人噤若寒蝉。

  “越渊!”他冷声喝道,“把老太太‘请’下去,严加看守!从今日起,定国公府上下——”

  他目光如刃,扫过二房、三房,“不三不四的女人,一个不留!不是自己的院子,就别肖想!我怕你们……没命住!”

  二爷夫妇垂头丧气,不敢吭声。

  三爷却恨得牙痒,他院里那些美婢娇妾,怕是保不住了。

  宇文战天大步回院,亲兵立刻将院落围得铁桶一般,防着二房、三房狗急跳墙。

  屋内,林婉清轻抚宇文砚清的肩,柔声道:“今夜宫宴,砚清便堂堂正正以宇文家二公子的身份入席——宇文家的血脉,谁也抹不掉。”

  宇文家的接风宴,排场极尽煊赫。

  当宇文战天携家眷踏入大殿时,满朝目光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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