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鞋蹦跶两下，不摔了嘛？”
“不会的~”
就这样，乔楚覃半推半就地被拽到了体能训练室。
刚进门，就看见苏怡笙像只忙碌的小松鼠似的，吭哧吭哧地搬着海绵垫。
"等等，"乔楚覃双手抱胸，歪着头看她，"不是说练跳远吗？"
苏怡笙动作一顿，转过身来时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啊...我突然觉得，你的仰卧起坐也需要加强练习～"
她边说边把最后一块垫子摆好，拍了拍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来嘛，我帮你压腿！"
乔楚覃站在原地没动，眯起眼睛打量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苏怡笙，你该不会......"
"嗯？"少女歪着头，睫毛忽闪忽闪的，满脸写着"无辜"二字。
"该不会是想看我做仰卧起坐时的腹肌吧？"他故意拖长音调，还装模作样地往后退了半步，手护在身前，"可不兴占哥哥便宜啊！"
苏怡笙双手一摊，眼睛弯成小月牙，笑得狡黠："你有吗？"
"......"乔楚覃一噎，随即瞪大眼睛，耳根子隐隐发红，"啥叫没有？我有六块！"
"口说无凭哦，哥哥~"她指尖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目光在他腰腹处轻飘飘地扫了一圈，笑得愈发促狭。
乔楚覃被她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伸手就捏她脸颊："苏怡笙，注意一下你这表情啊——"他学着她的语气，故意板起脸，"跟个小痞子似的，活脱脱一女流氓！怎么，你们二队那些男的成天光膀子秀腹肌？"
苏怡笙眯着眼，还真认真思索了几秒，忽然一拍手："你别说，那谁的八块腹肌确实很绝！"她还竖起大拇指，眼睛亮晶晶的，"线条特别漂亮！"
"......谁？！"乔楚覃瞳孔地震，声音陡然拔高，"谁这么不害臊？大老爷们儿不得稳重点？"
"人家哪里不稳重了？训练出汗脱个衣服而已嘛。"
"苏怡笙，"乔楚覃忽然逼近一步，手指虚点着她的鼻尖，咬牙切齿，"你是不是两眼睛直勾勾盯着人看？"他夸张地模仿她的表情，瞪圆眼睛，"哎，对，就你这葡萄眼，水汪汪的，往那儿一瞅又一瞅？是不是？！"
苏怡笙憋着笑，肩膀直抖。
乔楚覃越说越来劲，手指往天花板一指："我警告你啊，要让我抓到你早恋，"他眯起眼，一字一顿，"你、就、完、蛋、了！我、立、马、跟、爸、告、状！"
"可是，你马上要去比赛了耶~"
苏怡笙突然拖长了尾音，脑袋一歪，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她故意吐了吐舌尖，在乔楚覃脸色即将变得五彩斑斓的瞬间，突然攥拳轻轻捶了下他的胳膊。
"哥哥~"她声音忽然软了下来，睫毛低垂，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袖口，"我会想你的。"
乔楚覃呼吸一滞，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下。
但下一秒，他就别过脸，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呵！"鼻音里带着明显的嫌弃，"苏怡笙，你就可劲儿哄我吧！"
他伸手想弹她脑门，却在触及她额前碎发时收了力道。
最终，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小没良心的......"
乔楚覃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躺上海绵垫。阳光透过训练室的窗户，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
苏怡笙不知何时摸出一截粉笔，趁他闭目养神时，悄悄在垫子边缘做了几个标记。
她动作轻巧得像只偷腥的猫，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半晌，女孩戳了戳他。
“哥哥，我渴了~”
"行，我去买水。"乔楚覃突然起身，拍了拍运动裤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等他拎着两瓶矿泉水回来时，正巧看见苏怡笙跪坐在垫子上，手里攥着卷软尺，认真丈量着地上几个白点之间的距离。
"量啥呢？"
"啊，嫚姐让我给她量量尺寸。她想要订一张垫子~"
乔楚覃拧开瓶盖递给她，挑眉道："这么讲究？海绵垫？是会舒服点么？你要不？我给你订一个？"
苏怡笙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得眯起眼睛："不用，我蹭嫚姐的用就行。"
"那多不好，"乔楚覃突然伸手弹了下她额头，"想要自己订一张呗！"
乔楚覃语气随意，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地上那些精心测量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