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和医院。
傻柱守在秦淮如身边,看着面色憔悴昏迷不醒的秦淮如,不自觉的就红了眼。
“哎呀呀……柱子,我想喝水。”旁边病床的聋老太太吱吱丫丫的朝傻柱说道。
“好,好,”傻柱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屁股却像是被粘在凳子上,眼睛里全是秦淮如,根本没起身。
“柱子,柱子。”聋老太太白了傻柱一眼,催促道。
“啊?哦……我这就给您倒水。”傻柱这才站起身来,不舍的看了秦淮如一眼,转身准备去给聋老太太倒水。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秦淮如悠悠苏醒过来,睁开眼看到面前高大而丑陋的傻柱,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又被她隐藏起来。
“傻……柱,我……我想喝水。”秦淮如声音沙哑的说道。
傻柱瞬间回头,惊喜的应道:“好,好,秦姐,你躺好,我这就给你倒水。”
说完,傻柱百米冲刺般冲向暖壶,给秦淮如倒了一杯水。
秦淮如接过温水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完了,长长出了口气。
一旁的聋老太太见状,气的牙根儿都痒痒:“柱子,我的水呢?”
“啊,这就来。”傻柱接过秦淮如喝过的水缸,又倒了一杯水递给聋老太太。
接着, 没看聋老太太一眼,径直走向秦淮如床边坐下,关切的问道:“秦姐,你怎么样了?”
秦淮如长呼了口气说道:“傻柱,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棒梗死了,黑白无常来索他的命了,他哭着喊妈妈,妈妈,救我!
他说,是何建设杀了他!
呜呜!
吓死我了!”
听到这话,傻柱一时间沉默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淮如。
总不能直接告诉秦淮如说你那不是在做梦,棒梗真的死了吧。
这么残忍的话,他说不出口。
见傻柱沉着脸没理会自己,秦淮如感到胸口一阵憋闷,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宝贝儿子真的死了。
她宁愿相信自己在西跨院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而这里才是真实的世界。
她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傻柱的手,颤抖着身子问道:“傻柱,你……你告诉秦姐,那都不是真的!
棒梗没死,那只是一场噩梦!
对吗?”
傻柱紧紧抿着嘴唇,微微仰头把眼眶里的晶莹憋了回去,微不可查的呼了口气,这才说道:“秦……
秦姐,节哀顺变,我相信棒梗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子的。”
听到这话,秦淮如,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不!不会的!我的棒梗不会死的!”
秦淮如嘶喊着从床上爬起,跳下地,连鞋子都没穿直接冲出病房。
傻柱见状,弯腰捡起秦淮如的鞋子,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住在另一间病房的贾张氏见状,下了床,穿上鞋子进来朝老聋子问道:“老太太,秦淮如呢?”
“找棒梗去了。”聋老太太没好气的说道。
聋老太太不提棒梗还好,一提起棒梗,贾张氏的眼泪犹如开闸的洪水再一次宣泄而出。
“哇!我苦命的乖乖孙子,你咋就这么狠心呐!你不要奶奶了吗?
哇!!!何建设你个天杀的王八羔子!你赔我龟孙的命!”
聋老太太嫌弃的白了贾张氏一眼,低吼道:“别嚎了!”
贾张氏闻言,哭声戛然而止,她刚嫁进95号院就认识聋老太太了,对她的事迹听过太多了。
虽说她比聋老太太年轻,也比她壮硕的多,可却从骨子里惧怕聋老太太。
被喝止后不敢大声哭,只能偷偷瞪着聋老太太,颤抖着肩膀,轻声哭诉:
“老太太,您知道吗?棒梗他……他是我的命根子啊!
没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贾张氏哽咽着,双手掩面,浑身上下写满了绝望。
“活着没意思,那你就去死!”聋老太太冷冷说道。
贾张氏瞬间怔住,傻傻的看着聋老太太,撇着嘴不敢再言语了。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尽管她对贾张氏没有一丝好感,可自己以后还指望着秦淮如洗洗涮涮呢。
话不能说的太绝了,沉默片刻,她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哭再闹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现在要做的,是想想以后怎么活?
东旭和淮如还年轻,只要想生,再要十个八个棒梗也不是问题。
可只要是个长嘴的,就得吃饭,把一个孩子养大,得花多少钱?
还有棒梗,他的后事也得花钱办。
你家准备好这么多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