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小张干事后,傻柱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臊眉耷眼的。
赶超西跨院的海口是夸出去了,可五百斤呐!哪儿那么容易追?
今个儿上午捐了那一百多斤铁,都已经把几个徒弟家里的废铁刨干净了。
何家在四九城又没有什么亲戚,自己认识的人就那么几十个,就算把他们家里全刨干净,只怕也凑不出五百斤废铁。
傻柱绞尽脑汁,唯一想到能凑够这么多废铁的地方,也就只有轧钢厂了。
可轧钢厂里的所有物件儿全是国家的,我总不能进厂里去偷吧?
那成什么人了?
我傻柱虽然每天都从厂食堂带饭,但那是厨子的规矩。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嘛。
况且,我带的那些饭菜都是当天的剩菜剩饭。
这么热的天,我要是不带回家给秦姐吃了,隔一天可就馊了。
思来想去,傻柱都没想到去哪儿能搞来几百斤废铁?
手摸进兜里,准备点一支颓废的烟。
一旁的阎解成见状,眼睛一亮,立马往前凑了凑,抢过傻柱手里的火柴:“我帮你点。”
哗!
“嘶……”傻柱猛地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浑浊的烟圈。
阎解成眼巴巴的看着傻柱,并没有着急还火柴。
傻柱瞥了一眼阎解成,又掏出一支烟,递给阎解成。
没抱什么希望的随口问道:“阎解成,你说那小兔崽子从哪儿搞来那么多铁?”
阎解成点着烟,享受的吸了一口,随口说道:“花钱收来的呗,要不还能怎么来,总不能是偷来的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傻柱眼前顿时一亮,一拍大腿:“嗐!我咋就没想到这招呢?”
傻柱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说道:“阎解成,给你个赚钱的活儿,干不干?”
阎解成白了傻柱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傻柱,你不会想让我帮你收破烂吧?
我告诉你,我可是初中毕业生,收破烂的活儿我不……”
傻柱撇撇嘴:“初中毕业不也得等街道办安排工作嘛,这都几年了,你不还是打零工嘛。
怎么?打零工挣得钱是钱,我的钱不是钱?”
阎解成闻言,面色变得凝重起来,眉头也随之微微皱起,陷入了短暂的思索。
片刻后,
阎解成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笑了笑,龇着大白牙问道:“我帮你收破烂,一天能给多少钱?”
傻柱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头。
阎解成见状,眼睛都亮了,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一块?”
傻柱白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想啥美事儿呢你,一毛。”
阎解成没好气的摆摆手:“一毛?亏你说的出口,打发叫花子呢你?
傻柱,我把话放这儿,你一毛要是能雇到人,我跟你姓!”
说完,阎解成站起身就要走。
傻柱开价一毛,是因为早上让阎解成帮忙运废铁去街道办花了一毛,这才随口说了个一毛。
看到阎解成迈步就要走,傻柱大概算了一下,也觉得一毛确实过分了。
一天一毛,一个月才三块钱。
阎解成虽说没正式工作,可出去蹲活儿打零工一个月也能挣十几二十块钱。
“解成,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这人咋不识逗呢?”
傻柱赶紧拉了阎解成一把,笑着说道。
“这事儿是能开玩笑的事儿吗?我出去挣钱,每个月还得给我爸交五块钱伙食费呢。
你一天给我一毛,合着我帮你干一个月一分钱不挣,还得倒贴两块啊?”
阎解成气呼呼的说道。
傻柱又掏出烟给阎解成续了一支,见阎解成面色缓和了一些,这才开口说道:
“这样,你说个价。一块钱不可能,我一个月才挣多钱啊?”
阎解成眨眨眼,问道:“你是准备长期收铁和何建设卯上了,还是随便收两天,应付应付街道办的差事了事儿?”
傻柱扭头看了一眼正屋,咬牙说道:“不赢了何建设那个小兔崽子,我绝不收手!”
阎解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心中快速合计起来。
自己出去打零工,好的时候一天能挣一两块钱,差的时候,三天都不带开张的。
平均下来一个月也就十五块钱左右,干的活儿还重。
帮傻柱出去收废品,无非就是走街串巷的溜达,傻柱又不能监工,干多干少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而且国家动员全民大炼钢,赶超英米,完成一零七零的目标。
他估摸着这活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