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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洒的手杖顶端开出「黄印」之花。
五片花瓣飘落处。
格赫罗斯的地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天鹅绒帷幕。
那些帷幕纤维竟是由战死士兵的头发编织而成。
李纯元挥斧斩出「醺天破界」。
赤色斧光撕裂的并非演员躯体。
而是将其分裂成无数悬浮的舞台提词器。
每个提词器都用源海通用语显示着疯狂台词。
「英雄的恐惧是最佳剧本」。
「文明的落幕是新剧开场」。
血犬源兽突然发出痛苦咆哮。
它与李纯元的合体装甲上浮现出无数窥视孔洞。
孔洞后是无数双闪烁着黄印的眼睛。
正用剧场观众的冷漠注视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
「所有演员听令——」
首位演员展开由先民皮肤制成的剧本。
纸张纹理间渗出暗红色血珠。
「第一幕第三场:『英雄的清醒梦』,开始!」
话音落下。
第四位演员将「疯狂导演椅」砸向地面。
椅脚触地刹那。
李纯元发现自己置身熟悉的「醉忘酒馆」。
手中握着的不是溯时三源斧。
而是刻着亡母纹章的青铜酒杯。
吧台后擦杯子的老者正是已故的师父。
他抬头时脸上布满黄印纹路。
声音被扭曲成哈斯塔的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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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儿,该醒醒了...你看这酒坛,像不像困住战魂的牢笼?」
李纯元指尖的酒血突然沸腾。
酒馆木质吧台在「绯月蚀心酒」侵蚀下浮现真实纹路。
那是哈斯塔用信徒头骨拼接的戏服暗纹。
他猛地捏碎酒杯。
酒液在掌心炸开时。
师父幻影如皮影般裂开。
露出黄衣下蠕动的「剧本寄生虫」。
那些寄生虫的触须正插入他的神魂试图编写剧情。
「你的戏码该落幕了!」
他挥斧斩出「恶酒」的腐败酒浆。
粘稠酒浆触及地面。
剧院舞台的天鹅绒帷幕瞬间渗出黑色怨念。
那些被强行编写剧情的战魂在酒雾中发出解脱的嘶吼。
他们的抗争记忆化作实质光刃。
将舞台脚灯的幽黄光芒切割成血色碎片。
第四位演员的「疯狂导演椅」爆发出刺耳警报。
椅背上的黄印纹路被血犬分身的「惧酒」恐惧印记腐蚀。
那些印记化作万千恐惧面孔。
演绎着哈斯塔被光明灼烧的本源忌惮。
李纯元抓住幻境裂痕跃起。
斧刃裹挟「喜酒」的金霞醉雾斩向提词器组成的演员躯体。
每斩碎一块提词器。
现实中剧院穹顶的彩绘玻璃就裂开一道蜘蛛网状的缝隙。
裂缝中渗出的不再是毁灭场景。
而是源海战士们的真实记忆。
某颗殖民星的孩童用弹弓射向混沌触须。
某位海族长老将逆魔涎液注入自己心脏。
血潮酒池里的战魂们受到感召。
在酒液中组成「反剧本合唱队」。
他们的抗争呐喊化作音波冲击。
将舞台光轨震得扭曲变形。
「这才是源海该有的台词!」
李纯元驱动血犬发动「血嚎破界」。
惊天动地的犬吠穿透幻梦帷幕。
震碎了首位演员手中的先民皮肤剧本。
纸页碎片在空中重组为「自由意志」的符文。
就在此时。
他眉心的「醉」字神纹爆发出金光。
白渊的刹那之盾投影穿透剧院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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