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是他从绞刑架下收集的七百具尸体的临终喉鸣。
“就叫你‘碎语者’。”
季飞用坩埚钳夹起一颗还在跳动的山羊心脏。
塞进肉瘤中央的空洞。
“去把所有祷词嚼成碎末。
吐给那些假正经的天使!”
肉瘤突然分裂出六条触须。
每条触须末端都长着腐烂的牛舌。
拖曳着爬向舱门时。
在石板上留下带血的胡言乱语:
“圣父是…烤焦的羊排…”
第二只眷族诞生于第七口釜的蜡油中。
季飞将自己的肋骨磨成粉。
混合着从疯人院偷来的癫者脑浆。
在釜底堆成小山。
当他倒入从黑市购得的蟾蜍毒液时。
蜡油突然沸腾。
从中钻出个由人牙和指甲拼成的侏儒状生物。
它的关节处插着折断的铁钉。
每走一步就有黑色脓水从钉孔渗出。
在地面画出扭曲的五芒星。
“‘逻辑疽’,这名字妙吧?”
季飞用镊子夹出生物眼球里的蛆虫。
那虫子正啃食着《圣经》残页。
“你的脓水就是最好的腐蚀剂。
去把那些干净的教条都泡烂!”
生物空洞的眼窝转向他。
从喉咙里咳出半融化的赞美诗残片。
每块碎片落地都发出玻璃碎裂的尖啸。
第三只造物最为惊悚。
季飞用骨锯剖开自己的颅骨。
将大脑放进装满蝙蝠血的玻璃罐。
用牛筋线将其与六口釜相连。
当大脑触碰到釜中物质的瞬间。
玻璃罐外突然长出肉芽状的角质层。
表面布满用蚯蚓串成的咒文。
季飞给这东西起名“脑囊怪”。
它每抽搐一次。
舱顶就渗出带着铁锈味的脑脊液。
地板上长出带倒刺的荆棘。
“瞧瞧这美妙的联动!”
季飞挥舞着染血的骨刀。
脑囊怪的牛筋线突然缠住他的手腕。
“看到了吗?我的脑子在和它们说话…
它们说要吃掉所有‘应当’!”
他的笑声混着釜中骨油的咕嘟声。
在阴间岛的石廊里回荡。
惊飞了梁上的食腐乌鸦。
最终的仪式在午夜开始。
季飞将三只眷族的心脏剜出。
扔进中央的巨型铁炉。
当他把自己的心脏也投入其中时。
整个舱室的时间突然凝固——
墙上的日晷同时指向子时、正午和黄昏。
地板上钻出带铜表链的毒蘑菇。
炉中升起的不是烟雾。
而是由碎骨和毛发组成的黑色烟尘。
从中坠落的生物让季飞感动得落泪:
它有碎语者的喉管集群。
逻辑疽的指甲外壳。
脑囊怪的牛筋触须。
胸口还嵌着季飞的心脏。
最骇人的是它的头颅。
那是个由马蹄铁和乌鸦头骨拼成的球体。
每个蹄铁都刻着被篡改的炼金术公式。
每只眼窝都嵌着活的萤火虫。
“我的宝贝…‘真理碾磨机’…”
季飞颤抖着为其戴上用自己肋骨打成的王冠。
心脏在怪物胸口跳动的节奏与他的脉搏完全同步。
“去把这世上的‘正确’都碾成骨粉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让他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