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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溪水拐弯处,一块由溪水和山崖围成的空地上,五个蓝袍人与十几个聂耳人正在厮杀,他们脚下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蓝袍人和十几个不知死活的聂耳人。靠近山崖一侧,几十个聂耳人正注视着厮杀的人群,其中大多是老人、女人和孩童。他们眼中满是绝望无助,脚下一动不动,仿佛预知了死亡的命运,正等待它的降临。
成合见状,立即冲向厮杀的人群,身后的竖爷等人也紧随其后。正在厮杀的蓝袍人和聂耳人,以及一旁呆立的聂耳人群显然都大吃一惊,不自觉地转头看向已握好武器的成合一行人。蓝袍人最先反应过来来者不善,却并不在意,反而加快了攻击速度。随后,又有几个聂耳人倒在地上。此时,焦火赶在成合之前,第一个冲到蓝袍人跟前。他怒吼一声,手中两柄短剑刺向一个手持大刀的蓝袍人的大腿。那蓝袍人不知是否因焦火身材矮小而心生轻视,既不避让,也不迎战举剑刺来的焦火,只顾攻向一个拿铁棍的聂耳人。直到焦火距离他只剩半尺时,他才突然发力击退聂耳人的攻击,随后转身挥刀砍向焦火。令蓝袍人意外的是,焦火的身形在他转身挥刀时突然快了数倍,竟躲过了这志在必得的一刀。令焦火意外的是,他的赤铁宝剑未能伤到蓝袍人分毫,仅仅划破了对方的裤子。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讶异。
与此同时,成合已赶到,他的铁槊连同他本人,如同一堵石墙般砸向刚准备重新审视新对手的蓝袍人。蓝袍人的注意力还在焦火身上,本不想躲避成合的这一槊,但当他察觉到这一槊力量异常、想要躲避时,已来不及了。他的脑袋挨了一槊,随后脑袋如同被踩了一脚的西瓜,裂开几道缝隙,溅出几道血线。那蓝袍人仅来得及睁大已经变形的眼睛,瞪着成合,便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其他蓝袍人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张大嘴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快撤!”一个手持长剑的牛头蓝袍人在短暂的惊愕后,急促地大喊道。
其他三个蓝袍人像接到命令般,迅速奋力逼退各自身旁的聂耳人,随后同时向后跃到溪边。牛头蓝袍人见同伴退到溪边,立即像牛一样大吼一声 —— 随着吼声,他手中的剑突然变长,比原来至少长出三尺,剑身周身闪烁起一圈黑色光芒。紧接着,他的身体携着长剑如高速转动的风车般旋扫一圈,围着他的三个聂耳人便像被风车扫中的秸秆般断成两截 —— 他们甚至尚未感受到丝毫疼痛,便已一命呜呼。
牛头蓝袍人斩杀了围在他身边的三个聂耳人,正打算与其他三个蓝袍人会合时,一支闪着金色光芒的箭矢向他的喉咙疾速飞来。他急忙挥剑拨箭,可就在拨开飞箭的同时,成合与焦火两人一上一下攻到他面前。牛头蓝袍人见识过成合铁槊的威力,因此在明知无法同时避开两人攻击时,优先选择躲避成合的攻击。情况正如他所料,他避开了成合的攻击,但右大腿被刺中两剑。其他三个蓝袍人见状,正犹豫着是救人还是逃走时,竖爷、三恒和袁后已来到他们身旁并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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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得很快。牛头蓝袍人右大腿受伤后,挣扎着抵抗了片刻,便被成合一槊击中腹部,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另外三个蓝袍人想要逃跑,但被竖爷、三恒和袁后三人的攻击阻拦,根本难以脱身。当成合和焦火击倒牛头蓝袍人、加入对这三人的攻击后,他们很快也像牛头蓝袍人一样被击倒在地。
“聂水!”战斗结束后,北灵立即去检查倒在地上的聂耳人,查看是否有可以拯救的。就在她查看到第五个聂耳人时,旁边一个满脸血迹、但依稀还能辨识出相貌的人出现在她眼前。
其他几个正在尝试向幸存且尚自惊魂未定的聂耳人了解情况的同伴,闻言立即转头看向北灵的方向。北灵已经清除了聂水脸上的血迹 —— 那确实是聂水,只是他脸上毫无血色,已然是一具尸体。北灵抬起头,目光迎向众人投来的目光,随后摇了摇头,证实聂水确实已死。这让大家感慨不已:虽然聂水于他们而言并非友人,但没想到竟会有再次相见的时候,更没想到再次相见时,他已是一具尸体。
“你们认识聂水?”那个手拿铁棍的聂耳人似乎已从惊惧中缓过神来,目光投向北灵,疑惑地问道。
“是的,我们之前见过聂水,只不过那时他身上也穿着那种蓝袍,和他们是一伙的。”竖爷见北灵已离开聂水的尸体,正忙着查看下一个倒地的聂耳人,便接过话头说道。
“没错,聂水曾经为虎作伥,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在我们聂耳人心中,”手拿铁棍的聂耳人说到这里,突然发出一声悲凉的笑,继续道,“虽然如今世上的聂耳人所剩无几,或许终究逃不过灭绝的命运,但只要还有一个聂耳人存活,他永远都是我们聂耳人心中的英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竖爷急于了解情况,便简要讲述了他们一行人为对抗魔,穿过流沙、进入大荒、越过昆仑,最后在前往雷泽的途中,恰巧撞见这群聂耳人与魔的爪牙厮杀的经过,随后迫切地追问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