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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抬举。
然后就碰到了庚瑶一行人。
小女孩哭得很急,手臂动了动想抓住庚瑶的隔壁,却怕弄脏她的衣服,只好死死抓住自己的破烂衣衫,恳求道:“恩人,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
庚瑶讪讪地转头,求助梅棠和谢令君、白行涧,压低了声音问道:“贵妃,最受宠的贵妃,在这里?”
白行涧解释道:“听闻宫里的张贵妃出自北石城,圣上宠爱,允她每五年可回北石城小住五日。若真是她,今年应是第二个回家的日子。”
庚瑶默然。
连续五年盛宠不衰,听上去就很有手段,很有头脑。
她望着白行涧问道:“师兄,眼下该如何?”
白行涧看向小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哽咽答道:“我叫李三娘,恩人,求求你了!”她望着白行涧,双腿微微弯曲,又有想下跪的冲动。
庚瑶眼疾手快地抓住李三娘,道:“三娘,你别搞这一出了,再这样我们就不管你了。”
三娘急得眼泪直掉,然后神色一怔,猛地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确认道:“恩人!恩人的意思是答应了吗?”她作势要跪,想起庚瑶的话,硬生生止住冲动,喜极而泣:“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我……”庚瑶怔怔地回头,眼神从白行涧脸上扫过,依次经过谢令君、梅棠,甚至连赵加申也看了一眼,最后回到白行涧身上,讪讪地道:“师兄,那个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我……”
谢令君上前一步,拍了拍庚瑶的手,而后冲李三娘柔声道:“三娘,你父亲可是在北石城内?不如你先跟着我们去北石城?”
李三娘点点头,道:“在的在的,他们都在北石城。”
胖子是为抓她才来槐木镇。失败了肯定回北石城找人去了。
谢令君开口,基本也算是替白行涧做了决定,庚瑶笑眯眯地攀上她胳膊,亲昵地蹭了蹭,道:“谢姐姐对我最好了。”
谢令君宠溺地点了点庚瑶额头,无奈道:“江湖儿女,路见不平自是要问上一问的。”
“走吧。”谢令君对众人道:“咱们抓紧点,天黑之前能赶到北石城。”
“嗯。”白行涧招呼一直看热闹,并且临近家门口越发怠慢拖沓的赵加申,冷声道:“已到此处,你还想逃?”
赵加申火速摇摇头,扭扭捏捏半晌才道:“我只是……只是……”他烦躁地抓抓脑袋,继续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爹。”
庚瑶安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这有啥?打不了挨一顿打,难不成你老爹还能把你拆骨吞腹?”
赵加申神色复杂地睨了庚瑶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一行人带上新加入的李三娘,浩浩荡荡离开槐木镇,往北石城赶去。
……
夜幕降临之际,庚瑶小团队刚好走到北石城门口。
北石城,城如其名,整块整块的石头累积堆砌成高高城墙,石头缝隙不知是用什么粘黏,让城门历尽百年风霜,也无倒塌之像。
北石城的城门很高,比庚瑶见过的所有城门都高。
据说以前北石城还属于外邦时,外邦为抵御外敌,特意将城墙用坚固岩石修得又高又宽。结果内部出现叛徒,政权顷刻间瓦解。
庚瑶努力仰望着脑袋,看着光秃秃的城门,问道:“北石城没有匾额吗?城门口不写个字,提示这里是北石城?”
“原本是有的。”赵加申斜眸瞪了眼白行涧,指了城门一个小角落,道:“呐,在那呢。”
庚瑶眺望过去,确实见一块木质匾额被随意放在角落,匾额上布满灰尘和蛛网,不仔细看都不知道那是城门匾额,还以为是不要的木板呢。
庚瑶脸上带着疑惑看向赵加申,眼眸里闪动着八卦之魂,问道:“有故事?”
赵加申冷哼一声,傲娇又不满地抱着胳膊,转头看向别处。
庚瑶碰了一鼻子灰,不解又觉得莫名其妙。
谢令君听着二人对话,忍俊不禁,白行涧一脸正派之气,好似入定。
梅棠眼刀子装作不经意间射向赵加申,刚好对上他的眼神。
赵加申被吓得退后几步,拍着胸脯缓了口气,才冲庚瑶解释道:“白叔成年前夕,自负盛名,跑来挑战我爹,从城内一路战至城门口。二人打得不相上下,历时三天三夜,最终以白叔一招击掉城门匾额差点砸中我爹,算白叔胜。”
“……”庚瑶嘴角抽搐,好牛皮的样子。
谢令君笑着补充道:“师兄和赵家师兄也算不打不相识呢。”
可不嘛?赵加申腹诽:头几年见面就掐架,有时候还会误伤他呢!
远处守卫身旁有位仆人装扮的老者发现赵加申,急忙跑来,见到白行涧还先行礼抱拳:“白少主来北石城可有事情要办?”
白行涧将躲在他身后的赵加申往前一推,道:“送他回来,顺便办点小事。”
老者看向赵加申的目光瞬间闪过好几种情绪,万幸、激动、生气、无奈、感叹……差点老泪纵横,道:“小少爷,你这是去哪了啊!少爷和夫人都要急死了!”
赵加申此刻像犯错的孩子,垂眸抿着唇,低声道:“羽叔,我这不是好端端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