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她的话,很是苍白无力。
姬时语丧气的很,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心里头乱乱的,自己也没缕清楚。
不知道自己该喜欢他、随他,还是该怪他、惧怕他,她到底该拿江曜怎么办?
人非草木,这几年一道长大,姬时语一颗真心只给了江曜。
五年,倾注了她真切的感情。
不是假的。
“江曜,你到底还是忠义侯府的人,出了事,我想爹娘不会放任不管。”
姬时语垂下眼睫,莹白的脸更显苍白,她攥住手指,说道:“我只是,只是不想你杀人。”
“阿锁,我不管你是哪个意思,你不就是怪我对胡丰汕出手太狠吗?是,他的事就是我做的,我承认了,但他本就该杀。”
江曜抬起阴郁的眼,顿时无数杀气缭绕他身。
“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江曜。”姬时语低声喊他。
江曜的眼尾坠了红润,此刻他凶狠如林中蛰伏爬起的猛兽,他等了已久,也不得忍耐。
“阿锁,不只是他,任何觊觎你的人,我都会杀了。”
闻言,姬时语微微叹息。
她终于明白,这些年过得恍惚,她真是一叶障目,从来没有看清过。
她养大的少年,还是歪了。
第92章
江曜忆起来,早朝之后,兵部尚
书胡老太爷意欲拦他。
皇城的飞檐斗拱之下,尚书胡大人红袍官服平整,他望着江曜,眉毛之中那颗痣很大,凸起显眼。
“江大人怕不是忘了,五军都督府只有统帅之权,却无兵权调度之权,兵部有权任调五军都督府。”
胡老太爷说:“我身为兵部尚书,若是我想调你的职,说调便可以调了,江大人真惹得起兵部吗?”
“怎么,胡大人很是不满意我做这个都督佥事了。”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有的人该是什么位子,便该老老实实坐着,不要肖想不该去的地方。”
明晃晃的威胁之意,朱红宫墙那般刺骨寒冷,是寒冰冬日将要来了。
江曜冷笑,吐出一团白雾,恍惚打在他清冷的面庞之上。
胡家这是明面上告知于他,胡家与楚王妃并不乐意他当上大都督,也不会对他这个私生子坐视不理。
好笑的是,他们既不愿江曜坐上高位,也不愿江曜认祖归宗。
江曜没来由的烦躁,一烦躁就想要杀人见血。
只可惜皇宫不允佩刀,他总是惋惜这事。
“胡大人胁迫我之前,也该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这天下是你一人只手遮天的天下,还是陛下的天下?”
江曜才不会畏惧胡家的威胁。
他这人身处阿鼻地狱太久,见多了魑魅魍魉,最不怕的便是威逼利用,刀剑相向,饮血解渴。
来吧,看看谁见血更快。
胡丰汕被废命根,这只是江曜回敬胡老太爷的第一刀。
他算计江曜可以,唯独不该碰忠义侯府的五小姐姬时语。
动了阿锁,江曜必要让胡家伤筋动骨,百倍痛苦才好。
于是江曜同样告诉姬时语:“胡丰汕人面兽心,行同狗彘,我废了他,让他往后不能再肖想女人,阿锁不觉得我做的很对?”
江曜笑着平淡,姬时语倾身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小姑娘一板一眼的,白软脸蛋微微鼓。
“好了,哥哥,说的够多了,你不要再声张。”
姬时语并不希望外人知道是江曜做的,打心底的,她还是偏袒了江曜。
在这种时候,她遵循本心,选择了与他同处。
江曜被她小心翼翼的专注目光取悦,小姑娘留有玉兰花香的手心捂在他唇上,他微顿,侧了侧头,垂眼亲上了她的手心。
凉凉的唇瓣贴上去,温热的舌尖一拭而过。
“哎呀。”
姬时语受惊,霎时松开手。
“阿锁不用那么小心的。”
“我是因为谁才这样的?”
听这话,姬时语不虞极了,怒而推搡江曜一把,“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
江曜不置可否。
姬时语哼了哼:“你趁早撇清和我们忠义侯府的关系,我可不想侯府受你牵连,还卷入莫须有的事端里。”
“不是说不怪我了?”
“我现在就要怪你。”
“啧。”
江曜咂舌,姬时语无理取闹起来,可不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