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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常元忠一口烈酒没咽下去,差点全喷了出来。

  谭中仁捧腹大笑,不住摇头。

  “我没听错吧?”

  常元忠雄武的脸一转,问谭中仁:“薛大人说什么?”

  “薛大人真是喝多了。”

  谭中仁哪里见过薛淮璋这样失态醉意。

  酒气上头就是不一样,户部尚书府的长公子薛淮璋,素来讲究礼节,竟也能光天化日,举止这般失礼。

  亏得薛淮璋醉酒,一桌子四人再没了来时的拘谨。

  “薛兄,你说。”

  江曜脸全黑了,他咬牙一字一句:“我、是、断、袖?”

  “你说你不是断袖是什么?”

  薛淮璋揽住江曜的肩膀,醉醺醺的指着他便傻乎乎的笑,“合英说侯夫人为你挑几门亲事,还都被你拂了,你又不喜欢姑娘家,那不然呢?”

  “我不喜欢姑娘家,我就是断袖了?”

  江曜觉着薛淮璋之话太歪理荒谬,这传的同野史也无差别了,“再说了,谁说的我不喜欢姑娘?”

  常元忠和谭中仁对视一眼,谭中仁好奇问了江曜:“看来江大人已有心仪的姑娘?”

  “我有喜欢之人。”

  江曜朝两人颔首,说起姬时语时,他挑起的眼尾染上柔和的缱绻,“喜欢她已有许久了。”

  平日的江曜冷漠俊容,上朝更是沉默,在五军都督府任职之后,军中苦不堪言,都传他是个冷面煞神。

  可是这会儿,常元忠和谭中仁竟亲眼见他周身雪色沉沉落下,春光明媚起来。

  “你真有喜欢的人?”

  薛淮璋那面吃惊万分,“那怎么不告知侯爷和夫人?你不知道我和合英多担忧你,就怕你真是断袖,到时候才难办了。”

  “你们还忧心我作甚?”

  “我和合英不也是你的大哥和大姐吗?”

  都是忠义侯府的人,便是自家人了,薛淮璋自己许的,他是江曜大哥,虽说这事江曜从未应过。

  “好了,那你不必胡思乱想,一百个放宽心。”

  江曜是万分也不想听薛淮璋说劳什子“断袖”,他撇开薛淮璋的手,又道:“先前没告诉夫人是时候不到,这些时日我是打算寻个日子,找侯爷谈谈。”

  薛淮璋终于松气,从断袖一事走出来了,“那便再好不过。”

  谭中仁笑道:“也便是说,江大人的好事也要将近了?”

  “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入了江大人的眼啊!”

  常元忠戏谑不已。

  “你们都识得的。”

  江曜也没想瞒着几人,他与阿锁乃天作之合,天王老子来了也莫想拦他娶她为妻。

  若顺遂的话,在场之中皆为他日后的姐夫们。

  江曜兀自勾了唇。

  “我们认识?”

  三位姐夫面面相觑,没想出个所以然。

  江曜不语,不再谈此事。

  再一侧首,便见薛淮璋抱着酒瓶子闷闷不乐,他寻了话端,问薛淮璋:“薛兄今日寻见我们,怕是心里有事吧?”

  “唉……”

  “薛兄和姬大小姐婚期便在七日之后,怎上哀怨上了?”

  谭中仁不解。

  “你们有所不知啊。”

  薛淮璋又干了一杯酒,他喝了太多,打着酒嗝,愁眉苦脸,“这婚事近了,我心里忐忑不安,我怕合英不满意我,到时想当场悔婚。”

  常元忠摸不着头脑:“你们二人两情相悦,大小姐为何会不满意?”

  薛淮璋满是醉意的眼,缓缓环顾三人,一个一个过,他露出发愁之色,神情难耐。

  “真要我说?”薛淮璋踌躇了。

  “说啊!”

  常元忠大咧咧喊:“都是大男人,有何事不能说的?”

  薛淮璋旋即耳根一红,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丢至桌上,侧头闭眼不再多看。

  常元忠飞快接过,大手一翻便是掀开。

  江曜离得最近,无需瞥眼,直愣愣的一男一女交叠,不给一丝喘息便闯入他的眼。

  薛淮璋带的什么?

  这和避火图,有甚区别?

  “不是,薛大人你怎么在恼这事啊?”

  常元忠快笑翻天了,薛淮璋竟揣了一本在身上,随时翻看,这是得多勤奋好学,不想让姬大小姐失望。

  谭中仁抱拳掩了尴尬,“不过话说回来,薛大人官身不比姬大小姐,难免担心。”

  这极力找补之意,下一刻便被常元忠给打破,他拉了薛淮璋过来,“我同你讲,这画有几分道理的,不过那样怕是不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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