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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他有多爱她,爱到愿意将这条命亲自送到她身上。
她可以杀死他,他也甘愿与她同死的地步。
江曜抚摸姬时语泛着红肿的唇,指腹掐了点力,那处娇艳变得微红。
“不要让我等太久啊,我会失了耐心的。”
再起身时,江曜仍是留恋万分,又
不舍地俯下身,再吻了姬时语一口。
第97章
弘文帝宣见了楚王,亥时一刻,被迫从后宫温存里翻身爬出,注定了弘文帝心情极其不悦。
理了理凌乱的龙袍,弘文帝掀了眼皮看楚王,“什么事,让楚王大晚上入深宫执意见朕?”
“陛下。”
楚王倒躺于肩舆之中,他不得下地行礼,只好侧着身子拜道:“实在是此事太过要紧,臣不得不恳求面圣。”
“说来听听吧。”
弘文帝齐整龙袍衣袖。
楚王府乃是当今唯一的皇族宗室,老楚王又是弘文帝的大皇兄,弘文帝对老楚王留有几分敬重,待老楚王唯一的嫡子楚王也还算亲切。
于情于理,楚王喊弘文帝一句“皇叔”亦是可以的。
“陛下,臣今日才得知,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佥事江云让,是臣失散多年的儿子江曜。”
楚王恭敬之态,双手经不住颤抖,连声音也染了泪意,“近二十年了,臣才知晓这孩子的下落,臣想恳请陛下开恩,特允他回楚王府。”
“江云让是你的儿子?”
弘文帝一双虎目瞪着,炯炯有神,像要看穿楚王整个人。
楚王却固执己见,并未迟疑:“是,他确确实实是臣的儿子。”
“江云让不像是楚王妃与你婚前偷生下来的,楚王妃怀上世子那般艰难,若是婚前有个孩子傍身,也不会三番五次折磨你了,那么,他是谁的孩子?”
只是一刹那,弘文帝便察觉了异样,“楚王,你和哪个女人生下的他?”
楚王被问得满身尴尬,他已是双腿残废,在世人眼中如废人无疑。
连江子墨,亦是楚王妃强生而来。
这孩子自然不可能是胡氏之子。
江曜的生母,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
只是白家的谋反之罪,是弘文帝亲自下旨,白流因此惨遭流放。
楚王踌躇了,顿了片刻,他还是斗胆说出了口:“回陛下,此子生母,是白家的嫡出千金。”
话音落,殿内空荡如死寂,唯有殿外大雪纷扬落下的响动。
楚王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上首弘文帝如怒视般的瞩目,盯得他冷汗淋漓。
躺在肩舆之中,他只得侧头避开视线,方可喘息。
良久,弘文帝不怒自威:“你再说一遍,是谁?”
“是白家人。”
楚王已是势如破竹。
当年的他太怯懦,没能为心爱之人求见弘文帝,争得一线生机。
若他当年执意入宫求情,兴许白流便不会流放惨死。
今日楚王来求见弘文帝,早已打定主意,他誓必要让江曜,让他的亲生儿子认祖归宗,回他楚王府。
楚王肯定道:“陛下,是白家二小姐,我们婚前便有了首尾,她怀上了我的孩子。”
“混账!”
不出所料,弘文帝大发雷霆,皇帝抄起一尊仙鹤腾云蟠花烛台,便往楚王的肩舆砸去。
陛下怒骂:“你可知道白家犯下滔天大罪,通敌叛国,意图谋逆?”
楚王一个闭眼,肩舆晃动,烛台沉重跌落至地。
“臣知道。”
“你知道竟然还和白家人有了孽种,如今却还要朕允他认祖归宗,上皇室玉牒?”
“陛下。”
楚王掐住拳头,手心发抖。
正是太清楚白家为人,他才坚信白家是受了污蔑,遭此迫害。
他的白流何其无辜,身陷囹圄之中,她走前只字未提,是为了让他不受牵连,因而决议斩断两人之间的关系,只字未提。
他甚至不知道心爱之人有了身孕。
这些年闭门不出,他都干了些什么?
楚王眼睛发红,他直视弘文帝,掷地有声:“臣和白家女两情相悦时,白家还未被定罪,请陛下宽恕。”
弘文帝黑沉的眼盯着楚王看。
楚王今日胆敢带着孽种入宫,要他承认这是皇室后裔,皇帝的脑中是连废掉楚王府爵位的圣旨都已想好了!
“你想说,那孩子是你们之前有的?”
“是。”
楚王想的明白,白家罪名已下,弘文帝不会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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