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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曜厌恶至极,眉宇冷漠。
落华宫换的红梅裙,柳眉几人打的龌_龊心思。
是要将姬时语献给弘文帝!
真是让人想要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突然,宫中传来了动静。
曹云推开殿门,朝着楚王府那头喊了一句:“陛下宣楚王爷觐见。”
“送本王入殿面圣。”
肩舆倏的被抬起,楚王喊了话,让仆从抬他入殿,曹云多看了一眼,没做阻拦。
弘文帝早免了楚王的礼节,双腿都和无了一般,还跪拜行什么礼,只管让人抬进去就好。
……
从皇宫归忠义侯府,已是深夜。
江曜风尘仆仆,一袭大氅挂满霜雪,墨色之中点着浅白,像褪了几分寒冷。
他轻车熟路来到了韶华院,站在院门口,朝里眺望了两眼。
此时姬时语已是歇下,屋中灯火熄灭,丫鬟们去了偏殿休息。
江曜翻墙而入,潇洒轻声落了地,雪落得太厚,他的脚步没发出声响。
轻手轻脚摸开了窗棂,江曜翻了进屋。
姬时语畏寒,屋中火炉烧得很旺,江曜才一入,闷热的他解开大氅,推落至地。
江曜悄悄走去床边,一道清浅的呼吸声与甜腻的玉兰花香,一起一伏,帷幔之中的小姑娘每呼吸一声,香气便重一分。
撩开帷幔,姬时语仰躺窝在被褥之中,许是火炉热气滚滚,她踢了被子,十根脚趾皆露在了外头。
“还是喜欢踢被子啊。”江曜暗笑。
十岁时还有的坏毛病,近十六岁了,小姑娘也没改掉。
那双微露在被褥外的脚踝瓷玉似的,白的晃眼。
腕上空无一物,好似有一分的缺憾。
唯独少了一样物什。
镣铐。
“若是能给阿锁系上,不知道该有多好看。”
想到雪白脚腕扣上锁链,江曜眸子幽暗,笑得深沉。
“阿锁说过,不喜欢被铁链拴着,那就不要让我动那样的心思啊。”
别庄的铁链与红绸,那是江曜的另一个居处。
姬时语从不知的,两人的家。
江曜起了身,他侧身去到桌案,从桌上拿起几张纸页翻读。
一盏鎏金竹节熏炉摆在侧,幽幽飘出安神香气。
从前姬时语身子弱,便惯用安神香入睡,及笄之后,萍柳亦是每夜点上一根。
江曜捧读几页,暗笑起来,目光炯炯有神。
姬时语已写到小公主与少年将军的大婚之日,将军揽了新娘子上马,游街十里路。
江曜笑了,原来她还是不忘当年那一出两人同行游街。
阿锁期待的,他怎么能令她失望?
“日后我们二人的大婚,我该准备些什么好呢?”
十里红妆,千金聘礼,像不够配他的阿锁。
啊,两人的亲事未定,婚期也并未下,他还得寻个日子,将此事告知姬时语的爹娘忠义侯和舒氏二人。
“要早些合八字,定婚期啊。”
江曜眼眸阴沉,低低自语。
他再度笃定,若有人要说他和姬时语八字不合,不堪结为夫妻,他就砍了那人的脑袋。
这世上,他和姬时语,只能是天作之合,天仙良配。
没有二话。
回到床榻边,姬时语近在咫尺,江曜俯身伸出手。
他抚摸上她白软柔滑的脸蛋,姬时语熟睡着,唇间嘟哝两声,便朝他手心主动地靠近了过来。
毫无知觉的,姬时语蹭蹭他微凉的手。
很是爱娇。
江曜再也忍耐不住,握住她的下巴,俯首便含住了她的朱红唇瓣。
啄了啄她的唇,又吮了两下,他不敢咬得太重,生怕姬时语惊醒。
可突然之间,姬时语微微张开了嘴,那股独属于她的玉兰花香又重了些,好似能从她唇齿之间呼入他的唇。
江曜有些迷醉,香气勾得他不愿意松口。
闭起眼,他的舌尖卷着那道香气,将她甜软的唇瓣,里里外外,和着香气,让江曜吃了个半饱餍足。
这是她主动送给他的。
江曜偏执地想。
“阿锁,真乖。”
若是平日她也不那么抗拒他,主动缠着他撒娇,同他索吻,该多好呢?
江曜总想着,有朝一日,姬时语能清醒的,明晰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