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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们还要求见陛下,早去早回吧。”
“王爷。”
这时江曜终于出声了,江子墨惶恐不安地瞪过来,指着他说:“江云让,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不做何,无他,我看你们太好过了,心里十分不好受啊。”
在胡氏和江子墨目不转睛的凝望之下,江曜从怀中掏出一枚黑龙玉佩。
他的手一甩,玉佩之上的字迹,清晰可见。
单字一个,曜。
“王爷,我本名江曜,字云让,你说的不错,我母亲确实姓白。”
江曜便就这么直言袒露,当着楚王
妃的面,他堂堂正正的站在了楚王爷面前。
“你,你!”
楚王情绪快要崩塌,他再难抑制:“你是我的孩子,我和白流的儿子……”
江曜垂下眼睫,大雪轻落,雪花簌簌凝结于他眉宇,没了情绪的冷。
他在想。
他多年以来的躲藏,所图为何?
胡家在朝中疯狂打压他,胡氏迫切追杀他,江子墨百般阻挠他归楚王府,他们越不想他得到什么,江曜便越要得到。
摧毁胡氏和江子墨渴求的,江曜觉得这才是对两人最大的报复。
江曜抬首:“是,我是您的儿子。”
这一日,江曜已等得很久了。
……
弘文帝昏昏沉沉从落华宫床榻之上爬起,就听殿外曹云敲门来报。
“陛下,楚王爷有急事求见。”
“让他候着。”
弘文帝着实不耐烦,早不来晚不来,偏挑了这个时候入宫。
一年到头也没见双腿残废的楚王一回,皇帝甚至于忘了楚王竟还没死。
落华宫殿外,大雪下了足有两个时辰,在院中堆积洒满银华。
宫婢亮了宫灯,与江曜先前来时,院中已是大亮。
楚王府那座肩舆便落在殿外,荀美人立在殿门口的宫灯之下,柔弱的身子瑟瑟发抖。
三皇子江承北脸色黑沉,而他手边柳眉很是不安地垂着头。
柳眉才得知,今夜弘文帝在落华宫宠幸了她的丫鬟玉香。
也不知事后弘文帝醒来,可会怒发降罪于三皇子。
柳眉后悔了。
江承北心起要以毁了姬时语清白的法子,让她入三皇子府。
可是柳眉还是不愿。
她知晓江承北忌惮忠义侯府,不愿侯府归顺大皇子亦或二皇子党,既如此,她不如推波助澜。
让姬时语入皇宫好了。
可没成想,今夜这一推手竟未能事成,那么她也就……
柳眉后怕的颤栗,不敢再多想。
江曜见到这两人,他当即冷笑一声,径直走了过去。
“三殿下还真是好算计,皇室得不到忠义侯府的鼎力相助,便想使下三滥的手段送忠义侯府的姑娘入宫?”
江曜满脸讥嘲,望着江承北的眼写着鄙夷,“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何本事,三殿下想要大位,劝你一句,莫动阴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云让!”
江承北常年出身卑微,最受不住别人以鄙夷待他,他彻底被激怒。
“什么阴招损招?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三殿下敢做不敢当?那我更要瞧不起你了。”
江曜才是愤恨,一个大皇子党有意求娶姬时语,一个三皇子党算计忠义侯府的兵权。
姬时语还未定亲,却成了几个人相争的鱼肉。
这才是他执意要在楚王跟前露面的缘由。
他必须回楚王府。
不能再做劳什子姬时语的哥哥了。
他要娶她。
江曜要寻求楚王府之力,他要坐上高位,给姬时语一个尊贵到无人敢欺负的身份。
只有姬时语成了他的妻,外人才不敢肖想她。
“落华宫的红梅裙,十几年前六宫荣宠的梅妃,冬日无声无息死在了梅花林。”
江曜狐狸眼阴沉,一字一句诉说完,他呵笑道:“荀美人给五小姐换这样一身衣服,居心何在?”
话落,江承北满目震惊。
江承北翻来覆去来回看荀美人和柳眉,那两人齐齐惨白着脸,不敢多说。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江承北暴怒,痛斥柳眉:“这就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