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抗旨不尊。
姬合英捏捏姬时语的小脸,“今日只有半日,你在这里等姐姐回来。”
“好。”
姬时语扬笑应了她。
姬合英喊江曜,“走吧。”
江曜的眸子不经意间落在姬时语的脸上,意味不明地染着淡淡的笑意。
清晨霜华渐重,少年身披清冷,周身如常,唯有那双狐狸眼,在端望着姬时语时,星星点点凝聚起几分浓郁的靡色。
令姬时语一刹那,便忆起了昨夜两人的荒唐。
姬时语飞快扭头,再不敢多看他一眼。
江曜笑意更深,走前,他落下了一句话。
“阿锁,还要谢谢你。”
如此意味深长,听的姬合英不明所以,她回望身侧的妹妹,问她:“江云让谢你什么?”
“没什么事,就是我帮了他一件事。”姬时语有些扭捏。
姬时语一偏过头,发丝轻而吹落,光洁的侧脖显露在姬合英眼前,还落着星星点点的红痕。
姬合英双目瞪大,发了问:“阿锁,你脖子上怎么来的几道红痕?”
姬合英蹙眉,姬时语忙伸手捂住脖子,大呼不好。
她咬唇辩解:“姐姐,昨夜我房中爬了虫子,夜里咬了我,我一晚上没睡好,困得不行。”
“阿锁,委屈你了。这地方不好,睡不好觉,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家。”
姬合英好心疼,她喊来萍亭,吩咐她去寻个郎中为姬时语看伤。
姬时语一听脸色更是羞红,立马阻拦萍亭,又推着姬合英去牵马。
“姐姐不用管我了,不疼不痒的,我没事,倒是你快去秋猎吧,莫要误了事。”
姬合英犹豫:“你一人可以?”
“我可以。”
姬时语俏生生笑起来,在姬合英跟前蹦跳了两下,“你看我,精神好着呢!”
如此,姬合英也安了心,她大步跨行,去了围场。
良久,姬时语收回眼神,一并敛起的还有脸上的笑容。
萍柳问:“小姐,回去吗?”
“回吧,我真是好困,想再睡一会儿。”
昨夜一晚上没入睡,这会儿她头疼欲裂,在姬合英跟前是故作坚强,不想姐姐担忧。
可送走姬合英,姬时语便是倒在了萍亭身上,没了力气。
萍亭和萍柳两个丫鬟连忙搀扶住姬时语,半抱半抬的将人送回了营帐休息。
这一觉,姬时语睡到了午后。
脑子杂乱去了些,她倒是睡了个好觉。
姬时语懒懒伸了个懒腰,她是困倦极了,起床喊萍柳端午膳来,她草草用了点,不算太饿,也就没吃多少膳食。
午后,沈安乐寻来了忠义侯府。
“时语。”
沈安乐一袭翠绿锦缎长裙,人还未至,声已是先传入了营帐。
“你醒了啊?”
沈安乐圆乎乎的小脸从营长外探了进来,关切问道:“听丫鬟说你没睡好,我还怕饶了你休息。”
“才醒,你怎么找来了?”
“这不是秋猎第三日,我又在沈家没事做呀。”
姬时语探问:“你兄长呢?沈大人今日可去了围场?”
“没有。”
姬时语诧异,早上才听姬合英说身带官职的,都得了弘文帝的命令,要入围场秋猎。
“他不善打猎,便不乐意再去了,兄长特意向陛下告了假,今日休息。”
沈安乐进屋,姬时语颔首,便见沈安乐随处一个瞥眼,惊讶道:“时语,有人给你抓了一只小兔儿?”
姬时语瞧过去,沈安乐指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野兔崽子。
是江曜给她捉的那只。
姬时语笑应:“是哥哥抓来的。”
“啊,这样就好可惜了。”
沈安乐突感一阵遗憾,她无端感慨,引来姬时语的注目,“可惜什么?”
“呃,也不是,我便是有感而发,哈哈。”
沈安乐岔开了话,她悄咪咪凑近了些,“时语,我今早来时发现,柳瑾柔受了伤,瞧着严重的很。”
“她?”
姬时语真忍不住冷嗤。
沈安乐疑惑,“你知道这事?”
“我不知道,你同我说我才晓得呢。”
“也不知她出什么事了,柳家又是严防死守的。”
姬时语起了身,她撩开营帐欲出去,沈安乐紧随其后,边走边说:“对了,我还听说,柳家大小姐柳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