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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曜只说了欺负,姬时语还是打了个颤。
回过神后,姬时语抓过来江曜的另一只手,愤恨地又是一口咬下去。
“江云让,你别太嚣张了,我真的会生气的。”
小姑娘牙齿还挺尖,给他另一只手也咬了一道牙印。
这便是她的还牙,如此之快。
江曜被她咬了两口,也不恼,反而笑得欢。
“阿锁,真乖。”
“我要回了,不同你闹了。”
姬时语觉着笑起来的少年好讨厌,她推了他一把,闷气还未散呢,才不要给他继续欺负。
她摆了手要走。
姬时语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从江曜的怀里钻出。
只是刚迈开一步,脚腕登时发了软,整个人便往前坠落。
还好江曜就在跟前,长臂一伸,又将她揽回了怀抱。
“呃,嘿嘿,我腿软了,走不动路了。”
姬时语谢过江曜,想扶着他手臂尝试站稳,但脚下未站定,江曜已是一个揽身,手臂从她腿弯穿过,抱了起来。
“啊!等下,你的伤……”
姬时语还在忧恐江曜胸膛受伤,她想下来又不敢乱扑通,万一给他弄得更疼。
江曜瞥她,“走不了路便乖一点,别想有的没的。”
“人家还不是关心你。”
姬时语凝着少年紧绷的下巴,又冷又硬的,她哼道:“哥哥,太不解风情的话,是会被姑娘家讨厌的。”
江曜身形一顿,阴冷的狐狸眼转而低下,他问:“阿锁也讨厌我吗?”
“怎么会?”
姬时语没有抬头,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若说出了“讨厌”二字,后果会是她不能承受的可怕。
“但是你不想受京中姑娘们的倾慕吗?我瞧太傅家的姐姐就很中意你。”
“天底下,其余人都不重要,只要阿锁不讨厌我就好。”
江曜嗓音清冷,说的却很认真,他像十分在意这件事,“所以,阿锁讨厌我吗?”
他太上心了,那股急切,让怀中的姬时语受到感染。
她怎么忍心让江曜失望。
这五年江曜一直走着正途,未入歧路,姬时语很坚信,她将少年养的很好,歪脖子树终究还是被她掰正了。
她的哥哥江曜,会是意气风发的明威小将军,为人平和,清风明月,君子朗朗。
这样的江曜,任谁不会喜欢?
侯府这些个兄长之中,唯有江曜生得最得她心。
是她最喜欢的少年将军,也有着她最心悦的品性。
姬时语的双手抬起,很自然地环住了江曜的脖子,坐在他怀里,她黄鹂婉转的笑声荡开。
“若说是哥哥,我当然不会讨厌你,若说是旁的,我才不要告诉你呢……”
……
这一趟马场之行,去时四个人完好无损,回来时各有各的伤。
姬合英心怀愧疚,姬时语说江曜身子骨结实,没几日便能养好,谈及此,她又问了薛淮璋的伤势。
“伤口有些深,好在只是皮外之伤。”
姬合英心情复杂,薛淮璋的心意她早已知晓。
两人花朝节那日并未明说,但在马场时,薛淮璋表达了心意。
他想陪姬合英一起去岭西。
但薛淮璋已在京中领职,又如何能去岭西呢?
姬时语看出姬合英眉头拧很紧,她劝了一句:“姐姐总为人考虑,也该为自己考虑一回了。”
闻言,姬合英笑了笑,“是啊,我还没阿锁想得开呢。”
姬时语内心腹诽万千。
她只是觉着缘分到了,彼此两情相悦便在一起,有什么不可吗?
没有。
头一日沈安乐才来了信,说沈家已应了昌平伯,她和昌平伯次子的亲事也定下来了,婚期就在明年年中。
而接下来的十日,忠义侯府更是好事连连。
先是何氏去面见了舒氏,道她为姬如萍、姬如蕊姐妹挑了相看的人家,想请舒氏过目。
姬如萍与姬如蕊是三房庶女,出身并不高。
何氏这个正房夫人待子女一视同仁,她并不苛刻庶女,为两人挑的也都是清白人家的公子。
舒氏觉着并无不妥。
三房的两门亲事很快便定了下来。
紧接着,尚书府夫人的蒋氏再度上门求亲,五年的大雁是早老死不得用了,这回薛家又新买了两只更肥硕的。
蒋氏直言,定是五年前的大雁不够胖,因而忠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