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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舒氏命丫鬟为姬雄武清点行装,而她则是亲身走到姬雄武身边,上前为他整理了一番着装。

  那只手触碰到姬雄武刚毅的脸,却被他抓在了手里。

  舒氏眼里含泪,沉默不语。

  姬雄武也未开口。

  许多话夫妻多年,无需多言早已心知肚明。

  舒氏后也只是说了一句:“侯爷要平安归来。”

  姬雄武点头:“侯府还要夫人多多担待。”

  “只是,

  于家……“舒氏慎言。

  姬雄武知道她想问什么,他直说:“哼,于家女包藏祸心,残害阿锁,于家别想再碰岭西的权。”

  “侯爷有数就好。”

  “阿锁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舍得她受委屈?”

  姬雄武揽过舒氏,又说:“如今江池生随同我去岭西,这几年我会栽培他,让他顶于勇的职。”

  “江池生才十三岁,他能?”舒氏惊讶。

  “这孩子并非池中物。”姬雄武赞叹。

  舒氏笑说:“侯爷,旁的已吩咐好了,马匹备好,陛下定的初五启程,侯爷今夜再休息一日,明早一大早便出发吧。”

  “好。”

  姬雄武很满意,舒氏向来安排的样样妥当。

  夜里熄了灯,夫妻便躺在一处说些体己话。

  姬雄武握住了舒氏的手,妻子嫁给他许多年,为他生儿育女,操劳偌大的侯府,手里的柔荑比新婚那时,粗糙了不少。

  也让姬雄武非常的内疚。

  求娶舒氏的那时,姬雄武亲自跪在了舒大人的身前,发誓这辈子都会善待舒氏,让舒家同意下嫁舒氏做他妻子。

  可是他好像真不是个好东西。

  女儿是舒氏一人带大的,夫妻聚少离多,他没能给舒氏一个丈夫该有的依靠。

  姬雄武嘴里苦涩,他问:“夫人,你可怪过我?”

  舒氏不知他用意为何,只是乍然之下,有些让人发笑,“侯爷又不是毛头小子了,还胡思乱想的。”

  姬雄武被她一调笑,竟轻松许多。

  舒氏翻了身,靠在了他胸膛上,她有多温柔,姬雄武早就知道。

  正是如此,他才会只见过舒氏两三面,便不可一世地爱上了她,他总是想,这样的妻子,他愿意将最珍视的宝物都给她。

  “侯爷在岭西也要多照顾自己,京中一切都有我呢。”舒氏靠过来,温声的笑。

  “阿锁的病……”

  “林大夫一直在照看她,阿锁气色比以前大好了不是?下回侯爷归京,说不准她就活泼乱跳了。”

  “嗯,辛苦夫人了。”

  姬雄武揽过舒氏,在她头顶吻了一口。

  两人许久未亲热了,弄得舒氏还有些羞涩,她轻声说:“这是妾身该做的,侯爷安心。”

  这便是夫妻之间的心照不宣。

  每回分别,纵使不舍与难过,再多苦果尽数化作一句“平安”,只要能好好的归来。

  这个家便是完好的。

  ……

  九月初五,晨光微熹。

  姬合英已起了大早,她一夜未睡,精神却并未有半分颓靡。

  天际还有几分昏暗,姬合英闲来无事,便坐在院中打了一套拳。

  身子热开,她擦了一把汗,忽地便瞥到她那把红缨枪。

  院中大树之旁,红缨静靠树干,枪杆之上火红的穗子轻晃,一动一动。

  姬合英霎时忆起了薛淮璋送给她的穗子。

  尚书府的嫡公子,比她小了一岁,个头也还要矮了一分,却满脸执着与认真,执意要将穗子亲手交到她的手里。

  薛淮璋说:“我希望大小姐能得偿所愿。”

  那是少年郎最真切的心意,心悦于她便想万事成全她。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的喜欢,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姬合英走过去,她拿起红缨,又回屋翻找,终是在自己的妆奁最底一层,找出了薛淮璋亲手打的穗子。

  她别在了红缨枪上。

  就当是全了薛淮璋的心意。

  卯时二刻,姬合英整装待发,她没带多少东西,只要手握红缨,她便所向披靡。

  姬雄武已在府门外等候,舒氏作陪。

  清晨一大早,府门外的街上空荡荡的沉寂。

  姬合英来时,惊愕一句:“不派人和阿锁说一声吗?”

  姬雄武叹口气:“走的这样早,让那孩子起来也是折腾她,不如多睡会儿。”

  姬合英不语,她不解父亲每回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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