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
女席这面,贵女们向皇子殿下们行礼,姬时语怕江曜突兀,摁着少年的头随自己行礼。
江曜无心细想。
“柳小姐不必多礼。”江承德不住咳嗽。
楚王世子江子墨今年十三岁,尚很年小,他圆脸高鼻,额头宽阔,生了一副风神秀逸的样貌。
他笑说:“是我不请自来了,在王府闲来无事闷得慌,母妃听说我来,要我代她与安国公府问好。”
望着江子墨,江曜一双狐狸眼眯起,余光里阴冷的意味翻滚着。
这就是楚王府的世子啊。
可楚王世子又和阿锁有什么关系?
江曜不明白。
这时杜南霜趴到了姬时语的耳边,声音低低:“柳眉和三皇子还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看着就赏心悦目。”
江承北凤仪出众,柳眉面若红蕊,两人相携而立,郎情妾意,好似再无旁人能插足之间。
姬时语一直牵着江曜的手,她没撒手过,见少年还在凝视三皇子,她生起一股忐忑不安。
“江池生,你没多想什么吧?”她问他。
江曜阴冷的狐狸眼敛起,“没有。”
“当真?”
江曜摇头。
他没告诉姬时语,他迫切想弄清楚她为何对楚王世子江子墨这般上心。
阿锁上心旁人,目光总在游移他处。
他心底跟插了把刀似的不爽快,滚了又剐,将他血肉绞的稀烂。
他真想立马拔出那把刀,砍了楚王世子江子墨的脑袋,再把姬时语的脸掰正回来。
让她的眼里只有自己。
但这些江曜都不能说,阿锁不希望他有任何不轨之心,察言观色,他一向做的很好。
她喜欢听话的侍卫,他得乖。
那么他就是。
江曜清冷的嗓音沉沉:“那几位都是身份尊贵之人,我不敢多想。”
“这就对了,又不熟识,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便是了。”
姬时语很喜悦,江曜不关心柳眉,那便是再好不过。
话才说完,她便捉到了少年悄咪咪往那面偷瞄的眼,像是又在留心柳眉和三皇子。
姬时语愁啊。
莫非再来一世,她还是改不了命运吗?
不能啊。
姬时语又扯了江曜的手,待他回望,她便摆出再认真不过的神色。
“江池生,安国公府的嫡长女柳眉已是及笄,同三皇子的婚期便在两个月之后,两人很快就会大婚了。”
少年冷冷应:“哦。”
姬时语瞥眼,腹诽:这什么意思?是不在乎还是假意不在乎?
“三殿下好春风得意啊。”
杜南霜却接了话:“先接管了户部的肥差,不日之后再迎娶安国公府嫡女,啧啧。”
“他还真是坐收渔利了。”
“也要怪大殿下行事太嚣张,惹到了尚书府薛家,你是不知道,薛大人气得快冒青烟了,我父亲和我说时才叫一个夸大。”
“他是活该,目无王法,草菅人命,不是我姐姐在,盼盼恐怕已遭不测。”
姬时语觉得和大皇子比起来,江承北脾性温良,只是这人前世杀了江曜,她心头难免生出了怨怼。
谁让她偏心江曜。
自打入了忠义侯府之后,江曜便走了正途,性子老实乖顺,没犯过大逆不道的错事。
越是这么想,姬时语越觉着前世江曜定是被逼无奈,走上了不归之路。
“若是三皇子为储君,安国公府真要出一位皇后咯。”
杜南霜咯咯直笑,“瞧三皇子看柳眉,真是一心只有她啊。”
“是啊,这两人很是般配。”
姬时语说时,余光轻拢着江曜,正光院门前柳眉随江承北消失于院墙转角,少年的眼也收了回来。
“诶,对了,阿锁,这几日镇国将军府于家可是总去侯府?”
杜南霜才一问,两个女孩身后便有人喊道:“嘿,姬小五!”
于策安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江曜脸色瞬间黑沉。
佩刀一举,江曜横刀在于策安的脖颈。
于策安吓了一跳,一看是满脸凶狠的江曜,扁嘴便道:“得,怎么又是你?”
“于策安。”少年狐狸眼森冷,杀意很重,“你应过我什么?”
“江池生,刀下留人。”
于策安举了手,今日出府他可没带兵器,这般之下真当江曜手里宰杀的鱼,他顿时惶恐不安,求了饶。
“你看我这不是还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