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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视频给你。”
自从这段时间席沉衍带季卿参加宴会,海城豪门的人谁不清楚这位酒量堪忧,又顾忌着席沉衍和季严俞,没人敢给他灌酒。
季卿没接也没搭话,掏出手机开始摆弄。
孙征嗤笑一声,“搬救兵?”
“没有。”
在搜正当防卫、防卫过当、特殊防卫。
季卿把视线落在特殊防卫,即无限防卫权上。对正在进行的行凶、杀人、抢劫、强X、绑架等严重危害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即使致人死亡,也不负刑事责任。
他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对着桌沿稍用力一砸。
酒瓶碎裂,玻璃尖刺闪着寒光。
季卿把完好的一部分塞进呆愣的孙征手里。
“捅我。”
他把脖子递过去。
很快感受到一阵凉意,却没有痛感。
季卿疑惑抬眼,对上了席沉衍黑沉的眸子。
来人用完好的酒瓶贴着季卿白皙纤细的脖颈,稍一用力,把人往后推。
“不想活了?”席沉衍问。
“想。”不想孙征活。
洛开宁抱臂在包厢门口看好戏,余光扫过里面惊恐呆愣的众人,最后落在席沉衍绷紧的面部肌肉上,短促地笑了声。
有人要倒霉。
席沉衍:“跟我走。”
季卿没理。
视频还没拿到,人还没死。
在某些特定场合,季卿很好懂,席沉衍不用过多思考,道:“跟我走,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你的事情我会解决,不告诉严俞。”
孙征发现,刚才还用狠厉目光注视着他的季卿变了,一瞬间收拢了外露的凶恶和疯狂,乖乖应声。
“好。”
两人旁若无人往门口走去,又在即将离开时,季卿折返,来到和季严俞有七八分相似的陈书涵面前。
他打开二维码,递给陈书涵淡淡道:“加我。”
洛开宁哦豁一声,都不用去看席沉衍的脸色,就知道该倒霉得多了一位。
仍旧止不住好奇地问摩挲着指腹的席沉衍,“按这位的性格,孙征都这么对他,他怎么不直接上手揍人?”
席沉衍扫了眼陈书涵,冷冷道:“怕季严俞生气。”
离开会所,到达金山路的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
洛开宁被席沉衍赶走,董管家尽职尽责地等着席先生回家。
门刚一打开,立刻迎了上去。
就见席沉衍冷着一张脸,钳制着季卿的手腕往楼上走,许是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猛地一拽。
身后的人没有防备,一踉跄,撞到了先生硬挺的背。
本该沉着脸的人当即松开手,去看季卿的泛红的额头。
“有没有受伤?”
“……没有,你好凶。”
“闭嘴。”
事实上席沉衍可以更凶,然而面对季卿刻意扬起的脸,以及小幅度颤抖的眼睫,怒意便随风飘散,只余下闷在心口的躁意。
在楼梯口纠缠了一会儿的两人,走进席沉衍的卧室,隐约传来了席沉衍的诘问。
“装可怜这招季严俞教你的?”
“……不是。”和元喻学的。
房门阖上。
季卿在沙发上坐好,挑了个粉白色的草莓,细细咀嚼。
只吃了一个,就被人端走。
端走它的人垂眸打量季卿,声音有些哑。
“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没吃晚饭,在会所一口水果都没碰。衍哥,行行好,饿。”
席沉衍没应,沉默地注视着季卿,试图分辨出话里的真假。
这人喜欢把阴谋诡计摆在台面上论,看起来洒脱,实际上是不在乎。
遇上有关季严俞的事比松鼠还会藏,也就是那一晚,不知道刺激到哪个点,漏出几句话。
“京市一次,刚才一次,为了不让季严俞生气,打算弄点伤?”
席沉衍蹲下,将温热的掌心覆在季卿瓷白的脖颈,而后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耳垂,“上次是手臂,这次是脖子,下次准备在哪里?”
季卿没躲,弓着的背不甚明显的颤了颤。
诡异的饥饿感将他的视线蒙上黑纱,看什么都飘忽忽的,细密难缠的痒意把思绪搅成一团。
以至于放大了触觉。
他感觉到贴在他脖颈的掌心搭上了肩膀,而后指尖微顿,慢慢沿着脊背往下,拂过后腰、小腹,最后轻轻地摩挲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