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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年轻公公的情绪还能如此平静,不见一丝起伏,她打心眼里佩服。

  “瞧把你急的,皇帝不在,没人和你抢。”

  姜莞接过满春递来的茶水,余光瞥了一眼淡定小公公,嗯,一如既往地平静。

  怪不得能当这个传话人。

  “你继续。”柳太后轻飘飘吐字。

  “后礼亲王得知后,亲自上殿为世子辩言,长篇大论了将近半个时辰,陛下一字未听,依旧只言一句: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有礼亲王替世子试坐。”

  “咳咳咳!”这回喷的是茶水,不等满春递帕子,姜莞直接拿袖口擦,同时还道,“不用管本宫,公公继续。”

  年轻公公本也没打算停:“然后礼亲王也晕了,陛下便传刘太医过来给二人诊断。”

  怕姜莞跟不上,柳太后还专门贴心地同她解释一番:“刘太医是太医院最不喜欢说谎的人。”

  姜莞懂,对上位者来说,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下属,通常会被定义为‘嘴毒’、‘没情商’。

  “诊出父子二人只是肾气虚弱再加上惊惧之下导致的晕厥,并无大碍,日后少行些房事、少食荤类多吃素即可。”末了,年轻公公又补了句,“刘太医说,像礼亲王父子二人的情况,连补药都不用抓。”

  一个四五十,一个七八十,按他们的活法,每次第二天能醒过来都是上天额外赐的福份。

  简而言之就是,别想长命百岁,现在开始养生也没用,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当然刘太医再没情商也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但有些话不用说明白,现场的朝臣们自是能够心领神会。

  姜莞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嘴毒,和狗皇帝不相上下啊。

  人家礼亲王父子是暗戳戳觊觎他的皇位,他倒好,直接在众朝臣面前挑明,甚至还要拉人家上去坐坐。

  此刻,姜莞终于明白柳太后效率为何如此高,因为她了解萧言,大概能猜出他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所以才会让自己人今早就上奏弹劾。

  母子俩配合得很默契,快刀斩乱麻,乱拳打死老师傅。

  什么阴谋诡计,全给你挑破了,坐不坐都没法撇清你试图谋反的嫌疑。

  大臣们的眼睛不是瞎的,若有人还敢给礼亲王府说情,正好,同党一锅端了。

  “看来咱们宫里还有礼亲王的探子。”柳太后忽然道了这么一句。

  姜莞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确实极有可能,不然怎么会礼亲王世子前脚刚晕,身为其父的礼亲王就赶到了。

  分明是有人提前去报信。

  “查。”柳太后定定道。

  年轻公公:“陛下已经命福公公去查了。”

  柳太后勉强满意道:“好歹有几分像本宫。”

  “有人说情吗?”她忽然又问。

  年轻公公颔首:“有,定南伯世子。”

  “人呢?”姜莞正疑惑柳太后为什么会这么问,年轻公公就迅速给出了答案,“定南伯世子对陛下出言不逊,已经被下了大牢。”

  “嗯。”柳太后稍显满意,“还算他机敏。”

  话不可能是夸定南伯世子,那就是萧言?

  姜莞想道。

  不过为何是定南伯世子,姜莞面露疑惑。

  柳太后不急不忙解答:“昨日本宫随便寻了个事支开了定南伯,又让人给其子下了容易让人暴躁的药。”

  定南伯世子官职不高,却是有上朝的资格。

  “再加上皇帝那张嘴,周鹏以下犯上是迟早的事。”她只不过是稍稍拨动了两颗棋子而已。

  姜莞怔了片刻,梁氏的遭遇,柳太后没有忽略。

  否则直接拿定南伯的错处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从年轻公公转述的情况来看,基本就是礼亲王父子欲掀桌单干,萧言得知后直接邀请他们上去掀房顶,压根不走寻常路,这谁受得了。

  姜莞忽然弯了弯唇角,此举还真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原本一场躲不过的风暴,就这样被萧言悄无声息化解。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礼亲王府,加上定南伯世子的今日的下场,居然没再有第二个人出来替礼亲王府说情。

  从这里可以出,礼亲王父子的人缘真的一般。

  静郡王手里掌握只有两个人证以及一封礼亲王世子与定南伯之间来往的、足以证明二人有反心的秘密信件。

  不过柳太后和萧言的意思是信先按下,因此现如今摆在众朝臣面前的只有两个人证。

  而仅凭两个证人是没法定下礼亲王确切的罪证,也就是说虽然有御史弹劾,但礼亲王府仍有转圜的余地。

  静郡王不明白,一次解决不好么,可母子俩难得想法一致,让他不得不怀疑里面是不是还有自己忽略掉的地方。

  长乐宫内,柳太后让年轻公公先退下,问:“你娘家的事可想好怎么处理了?”

  姜莞:“?”

  柳太后:“定南伯和礼亲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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