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没有半分谋反的意思, 反而对皇兄极为惧怕忠心, 然而李家人几乎是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不得不谋反。
往左往右都是死,晚死总比早死强。
说来也有趣,这王爷对凌北辰的信任简直是大破天际,坚信只要自己谋反, 朝廷的军队就一定能够成功从叛军手上把他救出来。
——所以从实际意义上来说,这人根本没觉得自己在谋反,只觉得自己是叛军手上的人质。
既然他没有谋反的意思,凌北辰自己又还没有能就藩的成年皇子,也懒得找个其他人再封到江南,把人带到京城见过一面后就直接原地放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对这个弟弟太过信任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也可能两者皆有之。
反正王爷是感激涕零,听说重回江南王府的那天还在城门前对着北方磕了三个响头以示忠心。
至于凌北辰具体想不想要,那就没人关心了。
陆景和啼笑皆非,又问:“在此期间铁寒山的势力有异动吗?”
“没有。”这一回玩家确定地摇了摇头。
他们这段时间光在西域混了,要不是魔教本部所在之地是个彻头彻尾的天险,他们进不去,一些高手他们也打不过,几乎就要把铁寒山经营这么多年的势力连根拔起。
也无外乎那样自信到自负的一个人都要钱来看看千秋月,看看他这两年到底变异成了什么样,竟然培养出来这么一群怪物。
可惜玩家们的属性是天生自带,并非后天赋予。
“我总觉得这件事不该这么简单。”陆景和抱着茶杯,用温热的茶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字。
他仔仔细细的看,可直到这几个字全部蒸发殆尽,也没有找到能把它们连接起来的办法。
“算了。”
陆景和叹了口气,将已经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如何呢?
“陆先生何故叹息?”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引得陆景和转头看去。
陆景和眼中泛起惊讶:“你怎么来了?”
多日不见的大和尚,依旧是一身白衣,仙气飘飘,仿佛神佛降世,可惜所做之事却和神佛沾不上半分关系。
了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三两口牛饮了,才道:“找到了想找到的人,自然就来了。”他笑道,“不过贫僧却不是一个人来的,陆先生不如猜猜还有谁?”
陆景和无奈道:“你这和尚,好生狭促。都说了找到了要找的人,我还能不知道你把谁带来了?”
了然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一双桃花眼盛满笑意:“若只是如此,我干嘛还要让陆先生猜啊,岂非故意输掉不成?陆先生猜猜还有谁?”
陆景和悚然一惊:“你从哪儿来?”
了然答道:“找到那家伙之后陪他回了一趟鸿胪寺,阴是从京城来的。”
陆景和被证实了猜测,简直痛心疾首:“慧能又哪里惹了你,让你如此捉弄?他一个小孩子,你们一路上尽是快马加鞭,他如何受得了?”
“啊?”了然满头问号,“你怎么会猜他?我们俩一路过来就是为了帮你压阵的……好吧,主要是他,我是个添头——那也不是你怀疑我人品的理由啊!”
陆景和松了口气,就懒得跟他辩驳。
他不是怀疑这和尚的人品,是这和尚根本就没有人品这种东西。
“那是谁?”
确认了这家伙没有绑架可怜孩子,陆景和才真的开始有这个闲情逸致玩这个猜猜游戏:“是我熟悉的人吗?”
了然点了点头:“是。”
“男女?”
“俩,都有。”
陆景和心中本来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却被这一句话打懵了。
男女都有?
“他们是夫妻吗?”
陆景和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毕竟……皇家好像也没什么节操的样子。
“不是。”
还好还好。
陆先生放下心,干脆道:“男子应该是赵世子吧。”这个答案他胸有成竹,“只是那女子……我却猜不到了。”
主要他在京城认识的女子里面唯一爱凑热闹的那个现在可以确定还在南疆,另外两个都比较端庄——或者说另外两位要是动一动,应当不会这么风平浪静。
陆景和狐疑地道:“该不会是赵世子路上带了个伺候的丫鬟,与我在府中有几面之缘,你便厚颜说她与我相熟吧?”
陆景和不是不相信面前这个人的节操,只是他很确信眼前的这个人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贫僧没有!要是真有这回事儿就让老天爷降雷劈死贫僧!”
出乎意料的,这和尚就差指天喊冤了……好吧,他已经指了。
“行吧。”陆先生认输认得爽快,“那我就猜不出来了。”
其实躲不过是那二位中的一个,但是那二位毕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