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无须自责,我只希望姑娘能顾全自己,保重身体。”
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儿,她抬起袖子擦拭着眼泪。
“对、对!”其余人反应了过来,也跟着嚷嚷,“扶姑娘保重身体,保护好自己。”
“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要你的药。”
“是我们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
又是一番接连的道歉,最后还是在成风的督促下,一群人三三两两地散开,门庭恢复了原来的清宁。
成风说这话时的表情一言难尽,身后的宁随渊也是变了眼神。
扶荧若有所思看向窗外,隔着门窗,果真听到众人齐声大喊
“求姑娘救救我们!”
听着这些声音,成风咬牙切齿:“一群不知好歹的刁民。”
他在等宁随渊下令。
只要有了帝君的命令,成风立马能将这些人清理干净。
宁随渊却没动,他在等扶荧作决定。
求人救命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声高过一声,扶荧没想到事情会暴露得如此之快,沉声作问:“阵法围好了?”
成风:“早上就围好了,我又巡视一圈,确定没人出去。”
扶荧颔首,没人出去那就好办了。
“出去瞧瞧。”
她穿过前堂,开了门闩。
阳光哗地下洒了进来,万千光辉将她包围,刹那间万物归寂,无数双视线齐齐落在了扶荧身上。
少女比众人所想的还要单薄,翠绿的长衫笼罩着她白玉纤盈的身躯,阳光下的眉眼暖融融的,看向他们的眼神温和而不带一丝攻击性。
面对着这样年轻娇嫩的面庞,突然有人生出退意。
然而很快,一名老叟哭着跪倒在她脚下,涕泪横流,不住磕头:“求姑娘救我们。”
后面的人看了,也都反应过来,接二连三跪下,喊着求姑娘救命。
扶荧站在阶上,没有让他们起身,更没有面露为难,直到安静下来,才说:“你们有手有脚,也未染恶疾,救命二字从何言说?”
老叟哭道:“外面全是这恶东西,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就过来了。我们已经知道了姑娘的本事,与其寝食难安,担惊受怕,不如姑娘提前予我们一点血,好让我们保命。”
也有人趁机道:“也求姑娘去隔壁梨花村一趟,我娘家都在那儿,求姑娘救救他们。”
真是理所应当,好生荒谬。
扶荧跟着父亲行医半生,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有良善的;有自私狭隘的,也有这般理所当然的,她不感到意外,若今时不顺利解决,那对这些人来说,她会比那瘟疫更值得记恨。
扶荧反问:“谁和你们说我的血可救命?”
几人对视一眼,“从、从祠堂传出来的,刘拐子说是他亲眼看见的。”
扶荧笑了笑:“他说亲眼所见,你们便信以为真了?”
“可、可他们确实都好了啊!”有人高声叫嚣,“你直说吧,你是不是不愿意救我们!”
“对!你是不是不愿意救我们!”
扶荧冷眼扫过人群中的高壮青年,不予理会,扭头道:“成风。”
成风立马走上前。
她仰头环视一圈,指着天边飞过的麻雀,“打下来,别打死。”
打一只鸟不是什么难事。
成风很快用剑气将麻雀扫下来,麻雀还活着,在脚边扑腾着翅膀,众人不知扶荧要做什么,却也没有阻拦,好奇地看她弯腰将那鸟捧在了掌中。
“既然你们没有亲眼所见,那我就让你们看看。”
说着,她咬破自己的指尖,将血送到麻雀嘴里。
人群中没有人说话,满是紧张地看着那只小小的麻雀,过了许久,鸟儿并无恢复的迹象,反而慢慢绝了呼吸。
从头到尾她什么都没有做。
扶荧亲手将那只死去的麻雀挨个给他们看,随后又走上台阶,淡淡环视众人:“我给的是一种名为血珠子的灵药,此灵药似若人血,而刘拐子本就神识不清,看错也属正常。倒是你们,人云亦云,没一点自己的想法。”
扶荧的语气逐渐变得锐利,“血珠子乃世间奇花,虽能将命悬一线的人救回来,却也能给人带来不同的痛楚。而且奇花难寻,你们这些好端端的人既然想喝,我也不拦着;不过日后真的得病,就不要想着再和我讨要了。”
这番话说完,众人消声。
“如此珍贵之物,我就是怕传到酒泉镇之外,所以才没有四处宣扬。你们今日大张旗鼓地过来,想必外面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要是四面八方的村镇结合起来围剿酒泉镇,只会给你们带来祸事。”
众人本还不信,直到天冬匆匆跑过来,对扶荧气喘吁吁道:“刘拐子的情况不太好,姑娘快去看看吧。”
人间儿里传来声音,“刘拐子怎么了?”
天冬看向他:“说是全身疼,还老是看到幻觉,这才请姑娘过去瞧一瞧,许是那灵药引起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