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把刚才憋着的所有紧张、羞耻和委屈都哭出来。
秦济看着她哭得像个花猫,那点强撑出来的气势早就碎成了渣,只剩下最本真的惶恐和委屈。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次是真的带着点怜惜了。他松开捏着她脸蛋的手,转而用指腹更轻柔地擦着她不断滚落的泪珠,动作笨拙却耐心。
“好了,好了,不哭了。” 他的声音放得更柔,像是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朕何时生气了?又何曾真的笑话你?不过是看你今日拘谨得厉害,想逗逗你,谁知……” 他顿了顿,看着她的泪眼,无奈又好笑地补充道,“谁知你这么不经逗。”
文荇被他擦着眼泪,听着他带着哄劝意味的温言软语,那“不经逗”的评价让她又羞又恼,忍不住带着哭腔反驳:“谁……谁让陛下吓唬人!我……我本来就紧张得要死……”
看着她终于肯“顶嘴”了,虽然还是抽抽噎噎的,但那股子鲜活气似乎又回来了一点,秦济眼中的笑意重新漾开,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心。
“嗯,是朕不好,” 他好脾气地应着,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纵容,“现在不紧张了?能好好说话了?”
文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和道歉弄得有点懵,眼泪也忘了流,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感受着他指腹在自己脸上留下的温度,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大脑似乎……真的不空白了。被眼泪冲刷过,又被眼前这意想不到的温柔所填满。虽然还是有点懵,但那份让她窒息的紧张感,确实如潮水般退去了。原来,水到渠成……也包括被吓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