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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单元结尾 & 溺水案启幕

反复摩挲着细密的纹路。金属表面还沾着昨夜搏斗时的血渍,在晨光中泛着暗红,与他飞鱼服上斑驳的血迹相映成诡谲的图景。

  远处的京城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城楼的轮廓如同巨兽蛰伏的脊背。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发烫,那些蛇形符号仿佛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这不是警示,更像是某种血脉深处的共鸣。他的目光越过芦苇荡,投向城西方向,那里,老王的棺材铺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在熹微晨光里显得摇摇欲坠,却如同一座孤岛,守着这黑暗世道里最后的温暖与牵挂。

  记忆突然闪回昨夜。当黑衣人甩出的毒烟在排污口炸开时,翠绿色的浓雾中,他仿佛又听见老王沙哑的咳嗽声。三个月前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毒雾弥漫,老王咳着血将半张烧焦的图纸塞进他掌心:“城西...云锦坊的蜡渍...和波斯商队的铜棺...”老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浑浊的瞳孔里映着窗外的雨,而手中的图纸边缘,“玄蛇库”三个字被血浸透。

  “张百户!”衙役的呼喊打断思绪。几名缇骑抬着新发现的木箱走来,箱角沾满与排污口相同的铜绿色黏液。张小帅用绣春刀撬开箱盖,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不是绸缎,而是蜷缩的尸体,胸口烙着淡青色的蛇形印记,腕间缠着褪色的红绳。他的手指突然颤抖,这场景与三个月前在乱葬岗发现刘捕头时如出一辙,而此刻,死者手中同样攥着刻有云雷纹的物件——这次是半枚玉佩。

  玉佩内侧刻着西域文字,在晨光下泛着幽蓝。张小帅想起王百户书房暗格里的密信,火漆印上的玄蛇图腾与这纹路分毫不差。更令人心悸的是,当他将玉佩与怀中的铜纽扣并置,两者边缘的缺口竟能完美拼接,组成完整的玄蛇图案。飞鱼服下的暗纹骤然灼痛,他踉跄着扶住身旁的枯树,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老王在棺材铺后院烧制陶器的背影、刘捕头临终前在他掌心画下的三道血痕、还有自己“暴毙”重生时,颈间莫名缠绕的半截红绳。

  “大人,河道下游又发现浮尸!”缇骑的禀报让空气瞬间凝固。张小帅望向泛着白沫的河面,新的尸体正随着暗流起伏,腐坏的面容在雾气中扭曲。他强忍着胃部翻涌靠近,死者口中竟含着枚铜铃铛,铃身同样刻着云雷纹,摇晃时发出的声响,与昨夜黑衣人腰间配饰的音色如出一辙。

  “去查城西云锦坊的进货记录,还有文庙近三个月的香油账目。”张小帅将铜铃铛收入怀中,目光扫过河岸泥土上新出现的车轮辙印。痕迹边缘带着孔雀绿粉末,与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材质一致。他顺着车辙前行,在芦苇深处发现破碎的灯笼骨架,绢布上残留的玄蛇暗纹在露水浸润下愈发清晰——这与王百户书房密信上的火漆印、黑衣人腰间的玉佩,乃至自己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形成令人窒息的闭环。

  小主,

  当他转身准备回百户所时,瞥见对岸芦苇丛中闪过衣角。那人蒙着面,却在弯腰时露出腰间的翡翠扳指——与昨夜壮汉把玩的饰品一模一样。张小帅提刀追去,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惊起成群寒鸦。追到废弃的城隍庙前,蒙面人突然停下,转身时露出腕间的朱砂痣——正是三个月前雨夜,他在王百户书房撞见的神秘人。

  “张小帅,好奇心太重是要付出代价的。”蒙面人的声音裹着金属面具的回响,手中的锁链甩出破空声。绣春刀与铁链相撞的刹那,张小帅瞥见对方袖口内侧的云雷纹刺青,与自己飞鱼服下的暗纹如出一辙。战斗中,他的旧伤崩裂,鲜血滴落在庙前的青石板上,却在落地的瞬间被诡异的力量吸附,渗入石板缝隙,勾勒出完整的玄蛇图腾。

  蒙面人见状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癫狂:“你以为自己是追查真相的人?从你穿上这身飞鱼服起,就注定是玄蛇卫棋盘上的棋子!二十年前波斯商队运送的,本就是用来镇压玄蛇的血脉祭品,而你...”话音未落,城隍庙的大梁突然断裂,尘土飞扬间,蒙面人趁机遁入密道。张小帅在坍塌的梁柱中发现半卷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着京城九处祭坛的位置,中央标注的“玄蛇库”,正是文庙地宫。

  晨光逐渐明亮,张小帅站在废墟中,手中的羊皮卷被鲜血浸透。他望着远处老王棺材铺的灯光,想起老人常说的话:“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看得见的鬼,而是藏在人皮下的蛇。”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跳动,他知道,玄蛇卫的阴谋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而自己不仅是破局者,更可能是关键的祭品。

  “老王,等我。”他将羊皮卷收好,握紧染血的绣春刀。京城的晨雾正在消散,露出城楼斑驳的阴影,而城西那盏微弱的灯火,依旧固执地亮着,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张小帅转身走向百户所,靴底碾碎沾着毒水的枯叶,他明白,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卫影迷局

  回到百户所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张小帅拖着染血的身躯跨进门槛,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灼烧,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皮肉间游走。他将用油纸包裹的铜纽扣、半卷残页和沾着毒渍的布条郑重地放在案上,烛火在晨风里摇晃,将那些证物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李千户推门而入时,手中的茶盏在盏托上发出轻响。他盯着案上泛着冷光的云雷纹铜纽扣,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张小帅渗血的肋下:"张兄,这伤......"

  "小伤。"张小帅打断他,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河道浮尸案有蹊跷,死者身上的铜纽扣、排污口的毒水,还有那些玄蛇标记......"他突然顿住——李千户握着茶盏的手正在微微发抖,茶水溢出打湿了袖口。

  "你可知这背后牵扯的是谁?"李千户猛地放下茶盏,瓷片与木桌相撞发出闷响。他快步走到门前,将门关紧落闩,烛火被气流一激,瞬间明亮得刺眼,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玄蛇卫,一个渗透朝堂多年的神秘组织。二十年前波斯商队沉船案、去年工部员外郎暴毙、还有三个月前刘捕头的死......"他压低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每个字,"王百户...恐怕也是他们的人。"

  张小帅感觉肋下的旧伤突然抽痛。他想起昨夜芦苇荡里,壮汉腰间的玄蛇纹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想起王百户书房暗格里那些盖着玄蛇火漆印的密信;更想起老王临终前咳着血塞给他的半张焦黑图纸——图纸边缘"玄蛇库"三个字,此刻仿佛正在眼前燃烧。

  "不可能。"他喃喃道,却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李千户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时露出半截断裂的玄蛇纹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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