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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冤家路窄

msp; 萧燕蹙眉之际,撇撇嘴,道:“明远哥哥,你总是扫兴,如此多愁善感。说些令人不喜欢的话,让人心烦意乱。还是无极哥哥会说话,令人开怀大笑。”张明远一怔,脸色煞白。费无极见状,打圆场道:“燕妹不必如此,抬举一个,贬低一个。我与明远皆是兄弟,你如此,我们还以为你要离间我们,这便让我们如何相处。”

  萧勇道:“你们《孙子兵法》早已烂熟于心了,反间计也知道。”萧燕道:“我哪有这样想,你们总是如此,别人说句话,你们便要猜测有何言外之意,累不累?”种溪道:“行走江湖,难免遇到三教九流。人心隔肚皮,恐怕皆是习以为常,身不由己。”

  种浩道:“做人本来就很不容易,出门在外,更是不容易。言行举止,皆是如此。不过故友之间,不必如此。”费无极见众人依然闷闷不乐,就叹道:“看看,本来我们开个玩笑,把闷闷不乐赶出去,偏偏又说些令人心烦意乱的话,岂不自寻烦恼?我费无极最讨厌自寻烦恼。”萧燕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心中喜欢的不得了。

  张明远道:“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范仲淹大人所言极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费无极道:“心忧天下也罢,怨天尤人也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杞人忧天,自寻烦恼。”萧燕道:“未雨绸缪也不错,不过草木皆兵就差强人意了。”

  萧勇仰天长叹,道:“眼下女真人犯上作乱,我大辽岌岌可危,何止草木皆兵,杞人忧天。”种浩见萧勇这般光景,便想起张叔夜在京兆府所言所语,原来天祚帝的辽国的确是江河日下,日薄西山了,随即安慰,道:“听说女真人完颜阿骨打眼下来势汹汹,让辽国焦头烂额,可有此事?想必也是女真人一时得逞,好比我大宋与西夏。互相攻伐许多年眼下也议和了。”

  种溪道:“我早想过此事,女真人与党项人没什么分别。党项人当年与我大宋分庭抗礼,便有了西夏。如今女真人与你大辽分庭抗礼,便有了金国。”张明远道:“耶律阿保机是大英雄,他建立大辽。我太祖赵匡胤是大英雄,他建立了大宋。李元昊是大英雄,他建立了西夏。如今完颜阿骨打也是大英雄,他建立了金国。”

  费无极道:“如今我大宋天子宋徽宗叫赵佶,大辽圣主天祚帝叫耶律延禧,西夏国主叫乾顺,金国开国皇帝叫完颜阿骨打。乾顺可是最早登基大宝,就是不知他们四位谁会一统天下。”萧燕寻思道:“无极哥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眼下大宋与西夏议和,相安无事。惟有我大辽与女真人还在战火纷飞,多少契丹人深受其害,妻离子散。”想到这里,眼里带泪,道:“别说这个了,我好烦。”费无极见状,愣了愣,默然不语,递上帕子安抚萧燕。

  种溪紧锁眉头,左手搭在桌沿,右手托着下巴,叹道:“战火纷飞我们也是深受其害,我大宋与西夏多少年来,也是你争我斗。不是大宋踹西夏一脚,就是西夏打大宋一巴掌。还是苦了黎民百姓,受苦受难。想到这些,我时常都痛心疾首。”种浩道:“看看我们,好不容易久别重逢在西夏,偏偏说些家国天下的大事,好似我们皆是大宋和大辽的朝廷重臣一般。”

  费无极道:“可不是,我们又不拿俸禄,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萧燕乐道:“白萝卜,我在雄州吃过。”费无极道:“你们可知兴庆府的羊肉,配上京兆府的白萝卜,那可是美味佳肴。”

  种溪道:“不错,白萝卜炖羊肉,滋味甚美。如若是小羊羔,便更上一层楼。可我最怕有人吃小羊羔,我做梦便梦见小羊羔来找我,让我不要吃它。我当然不会,可我管不住别人的嘴。如若有人在我面前吃小羊羔,我定会撕烂他的嘴。”众人忍俊不禁,喜笑颜开。费无极哈哈大笑,萧燕也笑出声来。二人不觉对视而笑。

  萧燕看到费无极不由心动,不知为何?这男人眼下越看越舒服,如何就喜欢的不得了,如之奈何。费无极看得萧燕也越发美丽了,心里暗喜。张明远也喜欢萧燕的楚楚动人,只是不好说出来。种浩也是胡思乱想,时不时偷窥一眼萧燕。种溪虽说年纪最小,可也对萧燕姐姐很是喜欢。但他四人哪知萧燕心中所想。临走时萧燕故意没走稳,倒向费无极身旁,又倒向张明远一旁,结果张明远和张叔夜说笑走开了,费无极便给接住了。费无极没多想,只觉这契丹小姑娘很可爱很有趣,如此而已,可这萧燕却胡思乱想了不少。种浩、种溪面面相觑,一言不发,闷闷不乐。

  片刻,众人乘坐马车,穿过兴庆府大街小巷,抵达西夏王宫,两头鎏金铜牛依然端坐大门外,威风凛凛,气势不凡。西夏礼官焦彦坚在宫门外,引众乘坐马车且走且谈,一一介绍开来,左手一指:中书省、尚书省、枢密院。右手一指:三司、御史台、官计司、僧众功德司、飞龙院、群牧司、开封府、出家功德司。张明远等人听到“开封府”三个字后愣了愣,西夏兴庆府居然也有大宋东京一模一样的开封府,不可思议。

  张叔夜等人心知肚明,兴庆府号称塞上小东京,果然名不虚传,城池酷似大宋东京汴梁城,只是小了一些,不似大宋东京城那般高大威猛,气吞山河。不过这兴庆府,也不可小觑,中原风范,比比皆是。如今乾顺以汉法治国,更是如此。中原人的风俗习惯,在此也随处可见。

  萧燕看到远处那高高耸立的承天寺塔,便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道:“我佛大慈大悲,保佑我大辽逢凶化吉,时来运转。”费无极也学得有模有样,道:“我佛大慈大悲,保佑我大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种溪紧随其后也有模有样之际,学舌道:“我佛大慈大悲,保佑我功成名就。”张明远、种浩、萧勇听了,皆乐个不住。萧燕看到也摇摇头,笑而不语。

  萧奉先道:“我大辽与西夏也算有共同之处,那便是都虔诚礼佛。”牛舒温道:“听说宋朝西南有个大理国,那国主段和誉也是佛教徒。由此可见,礼佛之国实乃颇多。惟有宋朝赵佶,尊崇道教。”

  张叔夜道:“本官不参禅,不悟道,只信命。”萧奉先笑道:“本王的命就是好,官运亨通,步步高升。”费无极和种溪捂嘴暗笑,心中都笑,居然有这种自卖自夸之人,真是笑掉了大牙。牛舒温道:“我大辽如今天下无敌,无出其右。不似你宋朝,胆小如鼠,实乃缩头乌龟。”张叔夜并不生气,不紧不慢,道:“女真人完颜阿骨打如今莫非被辽国大军打得抱头鼠窜了不成?”

  萧奉先和牛舒温听了这话皆面如土色,齐刷刷瞪了一眼张叔夜,居然都气得咬牙切齿,低下头去,一言不发。西夏礼官焦彦坚见状,赶忙打圆场道:“三位不必如此,我大夏愿宋辽两国化干戈为玉帛。”萧奉先轻轻哼了一声,叹道:“眼下是你西夏与宋朝要化干戈为玉帛,与我大辽有何瓜葛?焦彦坚,你何出此言,岂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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