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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高谈阔论

是我大宋宝元元年,李元昊胆大包天居然,肆意妄为,正式称帝,建立西夏,定都兴庆,追封祖宗,修建宫殿,设立文武两班官员,创造西夏文字,颁布秃发令,派兵攻取瓜州、沙州、肃州。我大宋自然义愤填膺,忍无可忍,不予承认。建国称帝后,西夏与我大宋就撕破了脸皮,经过三川口之战、好水川之战、麟府丰之战、定川寨之战,奠定了西夏国基。我大宋西北数万精锐都被李元昊打败,一个个马革裹尸,血洒疆场。李元昊这般,辽国自然也是不甘寂寞,忍无可忍。自然兴师动众,讨伐李元昊。可河曲之战中,李元昊击败御驾亲征的辽兴宗耶律宗真,奠定了宋、辽、夏三分天下之势,仿若汉末三国时代。”张叔夜娓娓道来,果然令人感慨万千,没想到,小小西夏,也是慢慢如日中天,不可小觑。众人也感慨万千,没想到,这李元昊实乃英雄人物。

  “李元昊,小小年纪时就志在王霸,后来为帝图皇,野心勃勃。最后南征北战,称帝立国。可眼看功成名就,他却改不了历代皇帝的老毛病。”张叔夜语重心长。“老毛病?皇帝有何老毛病?”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倍感莫名其妙。“好吃懒做。”种溪乐道。“好色!”种浩笑出声来。种师道见种浩如此心直口快,摇摇头,笑而不语。

  “好色就好色,这倒没什么,偏偏看上自己儿子的未婚妻,你们说说看这算怎么回事。结果被宁令哥用刀子削掉鼻子,失血过多而死。”张叔夜叹道。种师道叹道:“李元昊此人也算杀人狂魔,杀母、杀舅、杀妻、杀子、杀大臣,结果自己又死在自己儿子手中,儿子又死在重臣手中,重臣又被李元昊另一个儿子所杀。最终那当尼姑的没藏黑云掌控了西夏。和武则天,何其相似?一群男人杀来杀去,争来争去,抢来抢去,结果还是尼姑捡了大便宜。这没藏黑云,何许人也?便是李元昊的老相好。”张明远等人惊得呆了。

  张叔夜道:“我看李元昊一生,也是很了不起了。可惜死于非命,乃是自取其祸,不可怨天尤人。真是西夏一代不可多得的英雄豪杰。乾顺目下有些气焰嚣张,好似要效仿李元昊。故而我方才说这样多,言下之意,就是要你们明白,乾顺有可能想做第二个李元昊,你们可明白了?”张叔夜语重心长,掷地有声。种师道叹道:“如此来看,惟有西夏,内忧外患,少之又少了。李乾顺有雄霸天下之志,不可小觑。”

  “原来如此,李乾顺想做李元昊,岂不似曾相识了,就不知李乾顺学的什么模样。西夏目下如何?此番前去定要看个清楚明白。”张明远叹道。“要见识夏国剑去,此乃天下第一剑。还有铁鹞子,实乃天下第一骑团。还有神臂弓,天下第一弓。旋风炮,不知是否为天下第一炮。还有劲弩不能射入的冷锻铠甲。听京兆府说书人说过,不知是吹牛还是煞有其事,此番前去如若看到,便了然不惑了。”费无极听说了这些,故而感慨万千道。

  “好了,好了,该吃饭了,总是没完没了说这么许多,什么天下第一,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物外有物。这人世间的万事万物,可不能自以为是。”种溪笑道。“必得有所顿悟才是,有些时候很是不明白,英雄人物总是与众不同。可英雄人物也是人,难免也有差强人意之处。就说李元昊,那样不可一世,威震天下,还是死于非命,要说功成名就也说得过去,要说功败垂成也说得通。李元昊如此令人尊敬也罢,仰慕也好,惋惜也是。都要后人自个心领神会了。”种浩道。

  “你在讲经说法?说的什么话。如何越听越糊涂了。”张明远纳闷。费无极乐道,“讲经说法也是有口无心。听说许多西夏人才讲经说法,他们喜欢佛法。我京兆府不同,什么都有。和尚比比皆是,道士也比比皆是。”“好,吃饭去。素闻京兆府美味佳肴比比皆是。离开东京来到京兆府,想必不会饿肚子了。”张叔夜喜笑颜开。“不知有什么好吃的。”

  费无极张了张嘴,看向种师道、张叔夜与张明远、种浩、种溪,马上道:“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大人喋喋不休,我们也津津有味。可这李元昊和西夏又不是美味佳肴,好听不好吃,如之奈何?”“西夏的小羊羔很可爱,偏偏是西夏党项人的美味佳肴,我如若在西夏,看到有人吃小羊羔,我便想替小羊羔一番。让他们吃我,放了小羊羔。”种溪道。众人破涕一笑,乐个不住。张叔夜与种溪窃窃私语开来,只听种溪笑得咯咯作响,张明远等人只好笑而不语。种师道捋了捋胡须,看向远方,目光如炬。

  片刻,尹氏和姚月准备妥当,让管家叫众人去吃午饭。管家在前引路,种师道、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一同前行,几人且走且谈,好不快活。眉飞色舞自不必说,皆谈笑风生,熟识起来,居然无所不谈,畅所欲言,好似相见恨晚。

  “此番出使西夏,非同小可。蔡京、童贯在皇上跟前是自吹自擂,说什么大获全胜。可我等心知肚明,虽说横山在我大宋掌握之中,西夏不敢轻举妄动。可刘法将军死的太也憋屈。西夏晋王李察哥可是刘法将军的死对头,你们此番恐怕也躲之不及,见了李察哥,不可提及刘法将军之事。以免自寻烦恼,惹火烧身。”种师道语重心长道。

  种溪古灵精怪之际,反问道:“爹爹,如若李察哥他自己提及刘法将军,又当如何?”种师道笑道:“你们就装傻充愣,权当一无所知。”张明远、费无极、种浩面面相觑,乐个不住。张叔夜点了点头,叹道:“可惜了刘法将军,我等心知肚明,如若不是童贯好大喜功,刘法将军如何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尹氏道:“老身也听说过刘法将军之事,他孤军深入,孤立无援,惨遭败绩,身首异处,客死他乡,也是令人肝肠寸断,痛心疾首。想我大宋西军,多少好男儿,皆驰骋疆场,马革裹尸。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抛头颅,洒热血。想起来,皆是泪眼迷蒙,不知所云。”不觉嘘唏不已,眼里含泪。

  种师道见夫人尹氏如此伤心难过,于心不忍,顿时安抚道:“夫人不必如此,如若不是李元昊当年兴风作浪,与我大宋分庭抗礼,焉能有今日之局面?西北不太平,黎民百姓深受其害。无数将士冲锋陷阵也在所难免,我种家军理当做领头羊才是。蔡京和童贯这两个贼子最是祸国殃民,他们把持朝政,蒙蔽圣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搞得江山社稷鸡犬不宁。花石纲已然造祸天下,他们还不满足。还要把魔爪伸向西北军旅。他们只顾捞油水,克扣军饷,哪里知道前方将士的辛苦。蔡京时起时落,却大权在握,其中缘由想必也并非神秘兮兮。皇上爱好笔墨纸砚,蔡京便投其所好,如之奈何?溪儿学画,老夫极力反对,为此没少发脾气,可他当年还小,哪里知道老夫的一片苦心。多少年来,执拗不过,只好随他去了。蔡京在东京蒙蔽圣听,童贯在关中作威作福。他二人极力主张攻伐西夏,哪里是为了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分明是为了邀功请赏,中饱私囊,自私自利。世人皆知,却敢怒不敢言。毕竟皇上如今离不开他们,不可谓言听计从。”

  尹氏叹道:“带兵打仗,保家卫国,无可厚非。可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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