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大白上国’。 隋文帝开皇四年有千余家党项羌人归属隋国。次年,党项族大首领拓跋宁丛等各率部落到旭州请求内附,隋朝授拓跋宁丛为大将军。开皇十六年党项首领进攻会州,兵败纷纷降附,并遣子弟入朝谢罪,向隋朝纳贡。唐初武德年间党项相率归属唐朝。党项羌中着名的有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利氏、米擒氏、拓跋氏等八个部落,此外还有黑党项、雪山党项等部落,其中拓跋部落最为强大。唐太宗贞观三年唐朝南会州都督郑元踌招谕党项归附,党项首领之一细封步赖率所部归唐,唐朝在其地设轨州,授细封步赖为刺史。其他党项部落,亦纷纷响应,又设崌、奉、岩、远四州,并以原来各部酋长分别担任各州刺史。”一语落地,众人点了点头,了然不惑。
张明远接着问道:“大人,唐朝时,党项人又当如何?”张叔夜道:“唐朝时,经过隋文帝和武则天时两次内迁,党项逐渐集中到陇东、陕北一带,仍以分散的部落为主。唐中央多在党项聚集地设羁縻州管理,有功的党项部落酋长被任命为州刺史或其它官职。唐末黄巢起义时,唐王传檄全国勤王。党项族宥州刺史拓跋思恭出兵,唐僖宗赐拓跋思恭为‘定难军节度使’后被封为夏国公,赐姓李。至此,党项拓跋氏集团有了领地,辖境包括夏、银、绥、宥、静等五州之地,有兵权,成为名副其实的‘藩镇’。这便是唐末藩镇割据的由来。到了我大宋,李继迁开始分庭抗礼。李元昊即位夏国王后,下发秃发令,并加速吸收我中原汉文化,创制了党项文字,让党项族突飞猛进。天授礼法延祚元年,李元昊正式称帝,建西夏国,这是党项人的顶峰。”张明远、费无极、种浩听得入迷。
费无极叹道:“西夏如今敢于分庭抗礼,实乃我中原奇耻大辱。如今京兆府长安城都成为了边关,实在令人感慨万千。”张叔夜道:“虽然京兆府长安城如今不如唐朝时候,可也算得我大宋数一数二的一大城池,这终南山又离长安不远。此番前来实在高兴之极,颇为羡慕。长安城与终南山,比邻为伴,自然妙不可言。”种浩道:“大人哪里话,东京才好。毕竟是我大宋天下第一首府,汴河滔滔,自然是无比美妙。”
张叔夜不以为然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汴河漕运也非当年太祖之初那般繁忙,也不过是徒有虚名。东京人满为患,年复一年无休无止的漕运,河道淤堵,在所难免。”种浩追问道:“何以见得,大人何不赐教?”张叔夜对种浩耳语道:“一个‘花石纲’就够了,本官也不便多说,你可明白?”
种浩马上会意,顿时一怔,轻轻的笑道:“大人千万不要见怪,我素知此些事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见笑,见笑。”张叔夜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到了这人间仙境终南山,就不必自寻烦恼了。如若自寻烦恼岂不冷落了这一方好山好水,便是可惜之极。终南山大可聊以忘忧,怪不得隐士颇多。实在是好所在,好地方,好山好水的好居所。结上几座茅庐,置上几片菜地。便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语落地,随行一个个顿时一怔,以为这张叔夜在东京只是随嘴一说,没曾料想,终南山上居然就滔滔不绝了。
张明远叹道:“大人如何这般向往归园田居?难道东京不好?”张叔夜道:“东京不是不好,是我不好。好了,本官觉得越说越冷清了。这般人间仙境,应该兴高采烈。”种浩道:“是这道理,我们便是自寻烦恼。”费无极道:“人生在世,自寻烦恼也在所难免。只是不可时常自寻烦恼。”“所言极是,自寻烦恼,果然一语中的。”张叔夜说着看向远处,但见青松片片,云雾缭绕之间,一派仙境之感。
“大人,将军,草庐还有多远?”随行士卒环顾四周,喘了口气,就问道。“这要问种浩将军和二位终南山弟子了。”张叔夜微微一笑看向种浩、张明远、费无极。费无极应声道:“听,潺潺流水,过了此处拐过一个山坡就不远了。”众人听时,果然有潺潺流水哗哗作声。
张明远、费无极、种浩在前,张叔夜等人紧随其后,沿着山道拾级而上。拐过一个山坡果然出现潺潺流水从山石边款款泻下,叮咚作响,水花四溅。张明远、费无极招呼张叔夜等人上前洗把脸,一个个陆续拘捧,顿觉凉爽之意袭上脸庞。“走,再往前就快到了。”种浩回过头来对张叔夜等人说道。
张叔夜等人紧随其后不敢怠慢,原来树丛之间不时传来吐芯蠕动的长蛇。猴群也纷至沓来,大雕盘旋,不觉野兽嘶鸣从远处传来。张明远、费无极引众继续前行,一个个也是谨小慎微。张叔夜时不时抬头看去,树干上但见长蛇出没,心有余悸,不在话下。
“此番回来,爬山都费劲了。”费无极摸着自己的肚子,哭笑不得道。张明远道:“可不是,从京兆府经过洛阳,抵达东京开封府。一路上皆是一马平川,除了潼关两侧有高山大川,一过潼关,如履平地。”种浩道:“大唐李太白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看潼关便是如此。如若重兵把守潼关,想必从京兆府向东京去,便被扼守在潼关之内。如蛟龙搁浅,虎落平阳。”
张明远道:“浩兄所言极是,潼关事关重大,实乃我大宋西北之命脉所在。”费无极道:“东京无险可守,黄河也不可视为天险。”种浩道:“我听爹爹和叔父说过,太原府才事关重大。如若太原府丢失,敌人便可沿着汾河谷地挥师南下,直抵潼关。如若攻占潼关,西军想救援东京,便束手无策,鞭长莫及。”
费无极问道:“西夏萧关,又当如何?”张明远道:“那就不得而知了。”种浩道:“函谷关,又当如何?”张明远摇摇头:“不知道。”费无极道:“何不请教张大人。”张叔夜在后面满头大汗,时不时擦着额头,远望终南山。
种浩道:“人家一路上山辛苦,就体谅一番,别问了。”费无极道:“那就以待日后再请教好了。”张明远道:“扁头师哥一定在喝着冰水纳凉。”种浩道:“你们终南山还有冰水,我倒想尝一尝。”张明远道:“那还是去年冬天下了几场雪,我们用罐子装了雪,称之为冰水,也可叫做雪水。”种浩点了点头,喜笑颜开。
费无极道:“不知扁头、阿长如今可好?想必他们一定很好,哪像我们下山便是一路颠簸,马不停蹄。”张明远、费无极、种浩面面相觑,不约而同之际,看向不远处的太平草庐。
“师父闭关已有半月之余,如何还不出来?大嘴师叔也不主持大事,俺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阿长又添堵,又捣乱。俺好累,俺心累。”此时此刻,扁头正在草庐厅堂之中,不觉闷闷不乐,歪着脑袋自言自语开来,还用肥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谁说不是,清心寡欲的好生了得,我们都想他老人家了。死胖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如何添堵,如何捣乱了?就知道冤枉人。”阿长瞪了一眼扁头,气呼呼道。扁头道:“师父闭关,大嘴师叔又整日酩酊大醉,如若有事,如何是好?俺也是